次日,司马错亲自请缨出战,魏冉、宣太后为维护其利益也只得应允。秦昭王任命司马错为秦军主帅,庶长奂为前军主将,立即整军备战,力抗齐、赵、魏、韩、燕五国联军,此战非同小可,它牵动着秦人的心脉,但是百姓们还是抱着乐观的心情去看待此次战役,凭着对于老将军—司马错的信任,对于秦人勇猛无敌的信赖,咸阳城依旧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秦王嬴稷与嬴煊、易小川来到相约的那家酒肆。
今日的嬴煊未曾易容,她身着一身男装,英姿飒爽,当她出现在嬴稷的面前时,有那么一会儿,秦王嬴稷专注的看着她,嬴煊皱了皱眉毛,心咐“**之徒。”
嬴煊咳嗽了一声,这才唤醒了秦王嬴稷,嬴稷见嬴煊皱着眉瞪着他,尴尬的笑了笑,他见嬴煊面目严肃的望着自己,不得不指了指自己对面“族长,请座吧。”
嬴煊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她给小川示意了一下,易小川也和嬴煊一起坐下。
嬴煊先道“煊听闻前方战事吃紧,秦军力抗五国联军,此战吉凶难测,没想到大王却有如此雅兴,难道大王不为此事担忧吗?”
嬴稷深深的望着嬴煊道“我秦国能人辈出,料也无妨?”
嬴煊瞪着嬴稷一字一字的言道“这可不是小事。”
嬴稷见嬴煊生气了,他反倒笑道“哦,这不是有族长为孤王作主吗,难道族长想否认司马错不是听你之言才自荐为帅的吗?”
嬴煊面带微笑却眼中冷漠的问道“哦,大王是怪嬴煊越俎代庖了?”
嬴稷摇了摇头道“孤王在族长眼里甚是庸才呀,此等小事还劳得族长向司马错下跪,孤王不堪那。我记得族长见孤王的时候好像都无需下跪的,没想到”说着,秦王哼了一声。
嬴煊见秦王此情景反倒不急着争辩,她拿起小二端来的酒杯,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方才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赢稷道“原来煊是夺了他人所好呀,想来没有嬴煊,大王还是会派司马错出战的。”
嬴煊轻轻的用手指抚了抚酒杯的杯口,然后用手指边叩击饭桌边说道“可是不知大王是准备如何令司马错出战,哦,大王您想必是有办法的,嬴煊人微言轻,除了叩首没有别的办法,既然大王觉的嬴煊夺了大王的威严,那以后此类事情煊就不夺人所好了。”
嬴稷身旁侍卫怒斥道“大胆。”
秦王嬴稷挥了挥手,侍卫只得退后愤怒的瞪着嬴煊。
嬴稷道“哼,孤王只是好奇,族长如此心高气傲之人,又是驷车庶长,怎会如此轻易与人下跪?”
嬴煊不再叩击桌面,轻轻的笑道“大王当真不知吗?”
嬴稷尴尬的言道“孤王还没有如此废物,需要躲在女人的裙下苟且偷生。”
嬴煊好笑的看着嬴稷道“那大王是觉得依靠嬴煊的帮助是耻辱,依靠宣太后的帮助才是骄傲吗,倘若如此,那日大王又何必令小川传话与我。”
嬴稷被嬴煊的话激怒了,他冷冷的言道“我记的当日朝堂之上若不是孤王的话,族长恐怕会和嬴偾、嬴蕴一样的下场。”
嬴煊眸子也冷了下来,缓缓的说道“那煊是得谢谢大王了。”
嬴稷哼道“不知好歹。”
嬴煊讥笑道“大王拿他们与嬴煊举例,当日若不是大王垂爱,煊也会如同堂哥、堂姐们一般,以身殉国,如此大恩,煊不能忘记,煊定当以身相许,以报大王的大恩大德、救命之恩。可是有一点煊很好奇,煊不知道大王可曾想过,那先逝的嬴偾、嬴蕴可是秦人呀,是嬴氏的族人,也是大王您的族人?”
嬴稷被嬴煊讽刺的脸上的肌肉抽了几下,他微微的撇了撇嘴角道“你倒是自命不凡的很,你以为你有几两重,就你这样的,孤王的**多如过江之鳞,给孤王暖床都碍眼。”
嬴煊沉重的言道“大王可知那些死去的族人,他们很多人本可以逃遁无踪,却为何直面死亡,那些先逝的叔叔伯伯们,他们都是响当当的汉子,是我秦人的脊梁,他们至死都未曾向阴谋诡计妥协,因为他们的尊严比他们的生命更重要。”
嬴稷撇了撇嘴角道“尊严,我们母子在燕国受难之时,可曾有人想过我们的尊严,尊严超过生命,哼,真是好笑,若果真如此,今日孤王又如何能够统治秦国。”
嬴煊平静的对嬴稷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大王选择了卧薪尝胆,可是大王也不该轻视那些忠勇之士。”
嬴稷道“呵呵,你是要孤王设身处地的想想嬴氏一族的艰难。”
嬴煊拿起酒壶给嬴稷倒满了一杯酒水,轻轻的端起嬴稷的酒杯,巧笑嫣然的对秦王嬴稷道“若能得大王怜惜,煊想族人必将感恩戴德。”
嬴稷抓着端着酒杯嬴煊的手道“若是为了你,孤王愿意试上一试。”
小川见此情景,不由得暗付“这什么情况呀,这还有两大活人在这儿呢。”小川咳嗽了一声,嬴稷瞪了一眼小川,这才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嬴稷望着嬴煊那青葱玉指,想着刚刚的碰触,他的脸色慢慢的柔和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嬴稷和嬴煊协商了今后合作的方式和方法,时间匆匆流逝,一个时辰后当他们商量完毕,几个人离开了酒肆。
嬴煊和小川返回住所,嬴煊返回内屋去换了身衣服,小川则泡了壶茶在院子里自斟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