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天这样在电话里叮嘱,并且强调任务结束必须要和他报平安,更是第一次。肯定是自己被炸弹炸伤的事把他给吓着了,虽然他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但心里还是甜甜的。一队的人进到会议室,里面已经坐的半满,才坐下,二队的副队长就伸头过来问:“什么案子这么重要?各个分区的巡警队长都来了。”“不知道,不过看架势,这案子应该小不了。”副队长叹了口气:“这周末我儿子过生日,答应了要带他去游乐园。我儿子说了,我要是再说话不算话,他就不认我这个爸爸了。”杨乐笑问:“你这是放了他多少次鸽子了?”“我儿子今年八岁了,我一次游乐园都没带他去过。”“我爸要是这么对我,我也不认他了。不过你们二队十几个人,怎么到现在都没选出个队长来?有了队长,你这个副队还能轻松点儿。”“那帮家伙,让他们选就非得选我,我要是当了队长,别说我儿子不认爸爸,我老婆都得和我离婚。不过陈局说人选已经有了,就是暂时过不来,让我再顶一阵子。”小吴拍着他的肩膀说:“都顶了这么久,也不在乎再多等十天半个月的。”“在乎,你别说风凉话,你们一队人少事儿也少。我们十多号人,负责的案子又多,光是报告就要写的烦死。”杨乐呵呵一笑。副队瞪了他一眼,才要说话,陈局长走了进来。大家安静下来,陈局长打开幻灯片:“这个案子的受害者很多,作案地点分散,具体资料正在整理,我先简单介绍一下。从五天前开始,本市出现多起在公交车上剪断头发的事件。“不过才五天时间,受害人就将近二十名,就在我进来之前,又接到了一起报案。这是几位受害人的照片,经鉴定,作案工具是单刃刀片,非常锋利。案子本身并不严重,却引起了受害者的恐慌。“作案地点都是行驶中的公交车,如果出现急刹车或者人群拥挤的情况,被割断的可就不一定是头发了。并且,心理学家指出,如果凶手犯罪的目的是要引起注意,不排除凶手犯罪升级的可能。“到那个时候,会造成多大的社会影响就不用我说了。媒体和网络还没有关注到这个案件,一旦开始大面积的报道,不仅会刺激凶手的神经,更是会有可能引来效仿者。“如果不能在事态变的严重之前抓住这个凶手,如果最终演变成人命案,就是我们的失职,是所有警察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污点。在你们拿到资料后的两个小时之内,必须给我一个方案,散会。”巡警队长们都等着领取资料,并没有离开会议室。二队的副队长和杨乐一起走出会议室:“这是什么人呀,专门割别人的头发,神经病吧?”“有可能,精神正常的干不出这种事,一起商量?”“不行呀,我手里现在有好几个案子呢,忙不过来了。这样吧,我把二队的人分一半给你,成不?”“你们先忙着,人手不够我再找你要。”“好,先走了。”杨乐走了两步停住了,转过身,看到局长从会议室出来:“陈局,以前资料都是在开会之前就整理好了,这次怎么这么慢?”“为了让心理学家能够准确分析,调查的非常详细,受害人又多,凶手又在不停的作案,人手不够,也是没办法。”“最详细的资料在心理专家那里?”“对,资料会先送到她那里,她看过之后分出主次,再整理好发给你们。”“心理专家在哪儿?我去找他,我觉得这个案子,资料越详细越好,也不能完全依靠心理专家。”“市医院的心理科主任于蓝。”“我现在过去找他。”“你们都去吧,有事我会分给二队。”“是。”杨乐带着一队的人来到市医院,远子说:“队长,要不我们去找心理专家,你先去看看魏医生,他应该挺担心你的。开会的时候我还收到了他的短信,叮嘱我你要是有事一定要告诉他。”“等找心理专家问明白了情况我再去找他,他怎么还有你的电话?”小吴说:“我们几个的电话他都要去了。”“他要你们的电话干什么?”勇哥说:“肯定是又怕你有事瞒着他,队长,我觉得以前是你的不对,魏医生做为家属,有权力知道真实情况。”“是,我虚心接受批评。”找到了心理科,杨乐亮出证件:“我们是市刑侦一队的,有事要找于主任。”一个护士说:“主任开会去了,你们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