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穆仙和穆琴久久的都不愿意睡,穆锦呵斥了两声,穆仙蹭到穆锦身边;“二姐,你刚刚是在跟二姐夫亲嘴吗?”
穆锦略囧,有些羞恼地拍拍穆仙的被子:“没有!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赶紧睡觉,不然明天起不来罚你站操场。穆琴你也赶紧睡。”
穆仙和穆琴姐妹俩凑在一起偷偷的笑了一会,然后抵不住睡意偷偷睡着了。
穆锦摸摸自己的唇,看着窗外的景色,虽然很困,但精神却亢奋得很。
忽然,门外传来了有人走动的声音,紧接着,穆锦的门就被敲响了,穆锦猜到了是顾清桥,她想了想,下了炕,走到门边:“谁?”
穆锦的话音刚落,顾清桥的声音就隔着门板传了进来:“是我。”也许是因为喝了酒,顾清桥的声音比平时多了些低沉。
经过了两三个小时的清醒,顾清桥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了,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他是很容易就入眠的,但他现在就睡在心爱的姑娘家,再加上吃饭后的那个吻。顾清桥怎么也睡不着,此时已夜深人静,顾清桥按耐不住心里的渴望,到底起来敲穆锦的门了。
敲门时顾清桥还有些忐忑,他害怕穆锦不开门,又怕穆锦在心里乱想他觉得他孟浪,顾清桥看着天上的那一弯明月,觉得自从自己退伍遇到穆锦后,他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了。
顾清桥忽然想起在部队时他们老班长说的话。
他们连长说: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有一个爱到骨子里的人,你会为了她打破你所有的原则,让你变得不再像你自己,而你对于自己的改变甘之如饴。
顾清桥在遇到穆锦之前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变成他们班长口中的那种人。直到后来和穆锦相遇,从那以后,他便单方面的喜欢上了穆锦。
正胡思乱想着,穆锦打开了门,她穿着一身带着碎花的衣服,披散着头发,仰着小脸问他:“顾清桥,你怎么还不睡?”
顾清桥觉得,自己的眼前似乎有朵朵烟花再绽放,笑容布满了他严肃的脸颊,他看着穆锦清澈的双眸,连声音也不自觉地比放轻了许多:“我睡不着,花儿,我们去聊聊天吧。”
穆锦沉默了一会儿:“你等我进屋去拿一件衣服。”
“好。”
穆锦进屋,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出来:“我爸妈都睡觉了,咱们到外面说吧。”
“嗯。”顾清桥跟在穆锦边上两人一起往外走。
今晚的月亮很圆,照着大地如同白昼一般,这个时候的村子里很多人家都养了狗,而且农村的狗凶悍得很,听到点动静就会狂吠。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穆锦和顾清桥往她家后山走。
后山的小路清晰可见,夜晚的风有些凉,穆锦忽然想起后世网络上流传的那句话,她侧头看着顾清桥英俊的侧脸,笑着道:“清桥,今晚的月色真美。”风也很温柔。
顾清桥没什么文艺细胞,他也不懂什么意境,但今晚的月亮确实挺亮的,顾清桥附和道:“嗯,月色很美。”
穆锦虽然知道顾清桥口中的月光和她口中的月光意思不一样,但她还是觉得很高兴。
山上的树在月光下看不清颜色,只有黑乎乎的一团。白天郁郁葱葱地树影这个时候就变得有些可怕了起来,穆锦忍不住往顾清桥身边站了站,顾清桥拉住了穆锦的手,然后两人的手慢慢的变成了十指紧扣。
在离家不远处,穆锦站定,不愿意再往上走了,顾清桥环顾一周,指着距离两人几步远距离外的地埂道:“咱们坐着里吧。”
“好。”
顾清桥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铺在地上让穆锦坐下,穆锦不愿意:“你的衣服明天还要穿呢,别弄脏了,洗不干净呢。”
穆锦执意不做,顾清桥也没有办法,但干站着也不是事儿,穆锦就把自己的衣服铺在了地上,对顾清桥微微一笑:“我的铺在地上就没事儿了,家里还有很多外套呢。”
“那你冷怎么办?”
穆锦觉得顾清桥这样问也是真的很直男了,她不禁想起后世那些才读小学就就撩妹技能满点的男孩子,脸上的笑意更浓。
她抢过顾清桥的衣服披在身上:“这样我就不冷了呀。”
顾清桥觉得这样也算是两全其美,也没在说什么,他穿的是一件蓝灰色的套头短袖,他身体好热量高,风吹到身上也不会觉得冷。
穆锦和顾清桥并排坐在地埂上,穆锦听着顾清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他身边的事儿。
“前天我堂弟铁牛回家去相亲了,相到了他小时候经常欺负的那个女同学。那个女同学原本是不乐意相亲的,但一看到铁牛就乐了,她说她要做铁牛的对象,报了她小时候被欺负的仇。”其实是很琐碎的事儿,但从顾清桥的嘴里说出来却变得很严肃了起来,穆锦侧着头,有些痴迷地看着他。
顾清桥口中的铁牛穆锦是知道的,他和顾清桥同村,从小就和顾清桥要好,顾清桥回来要上县里找活儿干时他想也不想的就站出来跟着顾清桥走。后来顾清桥的房地产公司开起来了赠与了他百分之十的股份。顾清桥走的时候他哭得比谁都伤心。
“我弟弟上个月考试了,考了全年级第四,他很沮丧,跟我说要这个月要好好的用功,争取下个月月考考年级前三。”顾清桥的弟弟还在读高三。
“我妈和我奶上个星期去抓了一头猪回来,说要好好喂,争取咱们在结婚的时候不到外面去买猪肉。”穆锦和顾清桥还没有订婚,但两家人都知道,她们最晚将会在明年年初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