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上官尔雅用右手微微一提,就把插在地砖里的长剑拔出。
这又是一记无声的打脸。
上官尔雅把长剑还给刚才那个侍卫时,对方行了重重的一礼。
所有的轻视不见,眼底全是敬佩。
就在上官尔雅即将迈出大殿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开口道:“姑墨使者且慢。”
上官尔雅朝着无尽的夜色狠狠地抽了抽嘴角,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她打算没听见身后女子的喊话,径自向外走,却听那女子不依不饶地笑道:“姑墨使者是怕小女吗?”
大殿中的人都被说话的女子吸引去目光,只见对面女子头戴面纱,静若处子地站在原地。
不用她自报姓名,众人就已经知道她是谁。
本来皇上想在庆功宴上借机让南王相看闺秀,因为季熙年和姑墨使者的出现乱了套。
大家都快忘记大殿上还有许多闺秀,这出头的女子正是近几年名声大噪的南梁第一才女。
虽然不及当年武尊赛夺魁而闻名的上官尔雅,可此女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才情礼仪都是姑墨女子效仿的典范。
再看那位姑墨使者与之相比,简直像个粗使泼妇一般。
季苍子也看向大殿中站着的女子,喃喃问向一旁,“那可是江家的小姐?”
上官敏暗暗瞪了一眼那多事之人,笑道:“是啊陛下,您以前也见过江半容小姐的,只是这几年她不大进宫,不知道怎么今个儿来了,难道也是仰慕南王?”
季苍子似笑非笑地用余光看向季熙年,“朕记得当年太皇太后曾给她和简王赐过婚。”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就近的季熙年却听得一清二楚。
季熙年没打算装没听见,冷脸侧目:“我竟不知道此事,回头我向皇祖母请安时一定让她查查是谁散播出去的流言。”
他没明着反驳季苍子,可话里话外都是在否认此事。
上官尔雅听到身后的议论也大概猜出喊住自己之人是谁,若是别人她还真不会理会,可既然是故人,她也想“叙叙旧”。
“你又是谁?”上官尔雅明知故问地转过头。
江半容见她终于肯停下脚步,笑着行了一礼,“小女江半容。”
“与刚才那位江大人有什么关系?”
江半容的话刚开个头就被上官尔雅打断。
她没料到对方有此一问,淡淡回答:“那是家兄。”
“哦。”上官尔雅点点头,“那看来你们的无礼是家传的。”
江半容以为上官尔雅至少会向刚才那般客客气气,谁知她竟毫不客气地鄙夷他们江家的家教,面纱下的红唇轻抿,笑道:“请使者恕罪,小女是敬佩您非同一般女子的力气,想您有男儿气概,定也有女子之才吧!所以小女子斗胆想与您切磋切磋女子技艺。”
她话中的讥讽不在明面上,看似是夸上官尔雅,实际是说她是个男人婆。
周围的男子刚才被落下面子正觉有气,现在看到有女子为自己出头心里不由有些兴奋。
他们就不信这个姑墨使者还能样样精通?
江半容可是南梁的第一才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