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纳闷的打量李金宝的脸,他一脸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死了亲人的悲伤,难道是悲伤过度神经错乱?我费大力把李金宝推开,爷爷可能还不清楚李家村遭难的事,我压抑的说“爷爷你看到地狱血石的威力了,地狱血石之前来到李家村,李家村的人死的差不多了,除了几个年纪大的只有他们兄妹了。”
爷爷皱了皱眉,看一眼显得死气沉沉的住宅,胸中升腾一股悲伤隐忍不发。
李金宝听了也不提起李家村的祸事,拉起我的手往自家的院子里走,热情不减的说“妹妹做了很多菜,你们赶快进来吃,吃多少管够!告诉你啊,妹妹听说你出事了哭的跟泪人似的,看到你回来肯定高兴的要命。”
我满腹狐疑被李金宝拉进了他家,如果不是看见正屋放的两口棺材我真的要相信他父母没死的事了,我看得心酸悲痛李,金宝到毫不在意,他冲厨房大喊一声“妹子,陈煜回来了!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李金珠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只是从厨房探出头看了我一眼,又面无表情的继续忙活。
李金宝把我按到座位上,又是捶背又是倒茶,从见到他起我晕乎乎的没有想明白,直到他说出了我离开后发生的事才弄明白了一点。
李金宝拉一个长板凳坐在我对面说“虽然我当时迷迷糊糊的但是我知道是你不顾危险救出了我们兄妹,我们兄妹二人的命是你给你,今后全听你命令!你只要说一句我们不敢反驳!”
我心虚的低下头,低沉的回答“应该的,是我没本事救更多的人。”
李金宝忽然拍一下桌子,想到什么大叫“哎呀,光顾着跟你说话,我把正事给忘了。”他站起身走向主卧室,冲我招手说“你这位白琉璃兄弟之前把你爸交给我照顾,刚才你爸醒了要一些水,说累又躺下了,现在我太奶奶照顾着,你进来看看。”
我站了起来,看一眼白琉璃,问王大武“你说我爸醒了?还要水喝?”
王大武点头,又说“你爸身上的伤很重但是自己愈合的速度很快,不用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担心。”
父亲伤口自动愈合应该是我喂他金色莲藕起的作用,一听没有危险我的心总算是放下,各种事情接踵而至竟然忽略了伤重的父亲,真是不孝。我和王大武一起走进卧室,爷爷听了跟在身后。
一进去就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女人坐在床边,床上的父亲脸色灰白,不过表情安详,看样子真没什么大碍了。
王大武一进门冲老女人喊了一声“太奶奶,陈煜他们来看叔叔了。”
王大武一喊‘太奶奶’我才想起什么,李家村的人死的差不多了王大武怎么还有个太奶奶?不可能他太奶奶这么巧是幸存者之一吧?一个念头没转完我立刻想到王大武小时候家里是有个太奶奶,不过后来没听说死也不没见到人,那时候至少七八十岁,现在也得有一百多了。
上了一百的老人很少见,我目光紧紧盯住老女人,老女人迟迟回头看向我们,对王大武应了一声又转过头去。
一眼看的我心脏砰砰乱跳,王大武的太奶奶最近我竟然见过一次,她正是追踪爷爷泥胚房里见到的矮小老太太,六大世家的人!难道说李昌盛李家也是六大世家的人?
爷爷显然早知道老女人的身世见到她也不奇怪,缓步走到父亲面前,给父亲把了一会儿脉说“孩子,你爸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没有治疗真的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你和白琉璃给他吃了什么?”
果然还是爷爷想的仔细,我一五一十的说“我和老道士躲进了王家祖先的墓穴得到的金色莲藕,我吃了一半,剩下的给了爸。”
王大武听见我的话眼前一亮,抓住我的胳膊问“金色的莲藕?还有吗?这么神奇,带我也去弄几个!”
老女人先开了口说“金色莲藕传说有起死回生,长生不老的功效,哪里是萝卜白菜想要就要的。金色莲藕都生长在特制的玉棺材里,滋养莲花的尸体只好要百年以上且生长化境异常凶险,像你这样的还没见到莲叶就死在墓穴里面了。”
王大武听得抖了抖身子,一脸佩服的看向我。
其实我也是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是老道士在恐怕我也好不到哪去,老女人能说出这些对于鬼神多多少少懂点,我不得不得小心谨慎起来。
李金珠做好了饭菜叫我们吃,吃完了李金宝告诉我们李家村和柳树村一下子死的人太多,政府怕引起恐慌已经集体火葬,李金宝他们屋里的棺材只是个形式其实里面只有两罐骨灰。
我安慰了李金宝半天,说我要带父亲去大医院看看,毕竟受了重伤不去医院怎么也放不下心,李金宝非要跟我一起去还说顺便买点办丧事的东西,其实买这些东西镇上全有,我知道李金宝是感激我救了他也没拆穿。
一阵忙碌好不容易把父亲带到医院,老道士对我杀人的事向外面做出了一通解释,有人见到我也没多大的恐惧,偶尔投来的异样的目光我只当做没看见,一心办好事情。
把手脚不太灵活的父亲放到医院大厅休息椅上,我对王大武说“你帮我够多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就行,你先去做你的事去!”
王大武还想说什么最终说不出合适的理由只好离开了,走前说办好事马上来找我。
我让白琉璃看住父亲独自到服务台问值班护士,说“我爸受了重伤恢复了很多,做一下检查到什么地方?”
值班护士不是上次那个,她态度好很多,看了看一张表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今天可以检查身体的医生工作时间填满了,要明天才行,你们明天早点来。”
我诧异的瞪大眼睛,最近生病的人有那么多吗?我甚至怀疑医院是不想收留我这个凶犯,面对值班护士一脸笑容又不好说什么,悻悻的离开服务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