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午不要上班了?”
“见丈母娘要紧。”
男人三言两语,就做下决定了。
医院就在前面,两人很快就一前一后,来到了殷蔚箐住的病房。
来拜访时没告诉任何人,温酒出现时,还让看护的护士几分愣,立马说:“是温小姐来了啊。”
“我妈在里面醒了吗?”
“刚吃过早饭,是小米粥。”护士如实汇报着。
“对了,贺小姐还在里面陪殷女士说话儿。”
温酒是知道贺梨偶尔会来医院陪她母亲解闷,却没想到这么早也在,她刚几分困惑,护士又说:“殷女士这两天身边离不开人,一直要贺小姐陪她。”
这也就完全能解释了,为什么贺梨一大早就在医院。
温酒有种不好的预感,问出声:“是贺梨昨晚陪床吗?”
护士点点头,还是那句话:“殷女士情绪挺不稳的,只愿意和贺小姐说话。”
这件事,温酒没有听邵其修跟她提起过,当下得知,脸蛋的表情微僵。
且不说贺梨完全没有义务这样在医院去伺候人,她母亲放着护工不要,这样开口,以贺梨的性格,也不会去拒绝。
这不是逮着一个好说话的就折腾,温酒没当徐卿寒的面发作。
她只是慢慢敛去唇角的笑容,显得很冷淡,走到病房门前,轻轻推开。
病房内,殷蔚箐躺在病床上不知是和贺梨说什么,面容露出笑容,隐约间,大概能听清我的酒酒,小时候,不爱吃饭这些字眼。
温酒手指握紧门把几分,平复下胸口的复杂情绪,才敲了两声门。
动静不大,倒也足以把殷蔚箐的视线吸引过来。
她看到一袭淡红色长裙站在门口的温酒,先是惊喜之余,笑容还没重回脸上,就因为看到后面跟着徐卿寒的英挺身形而消失了。
贺梨回过头,看到温酒倒是轻轻的笑:“小九来了。”
她目光一移,似乎不太认识徐卿寒的身份,友善的微微点头。
温酒走进来,先是谢了贺梨来这陪伴她母亲,表情和说话的语气看不出一丝异样。
而贺梨见她来了,也很识趣找了个借口,给母女俩腾出空间来。
病房内没了外人,殷蔚箐似乎很仇视着徐卿寒,又不得不压抑着自己情绪,换上了另一种虚伪的笑容:“酒酒,你最近是不是瘦了,过来让妈妈看看。”
殷蔚箐就像是那些寻常的母亲一样。
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第一反应就是瘦了还是胖了,饿了还是累了。
要是换做以前温酒没什么感受,现在一听,觉得讽刺。
她淡淡启唇,面容平静:“我来这是想告知你一声,奶奶答应让我和徐卿寒结婚了。”
殷蔚箐才刚扬起的笑容,一下子就又僵住了。
她眼睛变得阴郁无比,不敢拿来瞪温酒,却直直盯着徐卿寒。
“我和他已经领证了。”
温酒红唇吐出这句话时,她明明白白从殷蔚箐眼里看到疯狂地恨意,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的心头一颤,喉咙难受几分。
殷蔚箐满目狰狞,指甲掐着被单用力到都快折断。
领完证才过来下达通知,对殷蔚箐而言,完全没有感觉到温酒对她这个母亲有着应有的尊重。
她的脸色从不可置信,逐渐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