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沉的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温酒一人。
“好了?”
温酒表情淡淡,抬眸,与跟在男人身后的施宜初对视上。
两个女人之间,一个眼神足以知道对方是什么心思了。
——
从医院出来,温酒就没说什么话。
她垂着头,坐在副驾驶座上,手指扣着安全带。
车子启动,回别墅的路上,徐卿寒单手控着方向盘,车速很稳,空出一只手给秘书打了通电话。
语速声量不大,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却容易听到。
秘书得了吩咐立刻联系上今视媒体,才知道施宜初在报社受到同行排挤,过了一段饱受辛酸的日子,连有点后台的小新人都指使着她跑腿。
这也难怪,多日不见施宜初看上去下巴更尖了。
原本这女人就瘦,先前在杂志社混的称心如意养出来的一点肉,现在被几次钻牛角尖想不开,全部都给养回去了。
温酒嫣红的唇要笑不笑的,看把徐卿寒给心疼的。
他和秘书的谈话没有遮遮掩掩,很坦荡在她的面前,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
三分钟后,电话才被挂断。
徐卿寒将手机放在旁边,修长的手伸过来。
就覆在她的腿上,却没有碰到膝盖处,嗓音很稳:“还疼不疼?”
温酒低垂着眼眸,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说:“疼你又不能代替,问的太假惺惺。”
说话脾气,还和先前没什么差别。
徐卿寒深色眼睛似有似无扫了一下她侧脸表情,不动声色地将车速提升上去,漆黑的夜色下,马路的车流已经减少,偶尔飞速闪过几辆,璀璨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映进来。
温酒靠在椅背上,一路变得很安静,乌黑的几缕发丝挡住了眼睫毛。
她知道,徐卿寒在回别墅的路程,看了自己好几次。
只是懒得去搭理,膝盖处的淤青虽然涂过药膏,却不能缓解那股从骨头里透出来的酸痛感觉。
这也使得温酒精神变得疲惫,连到了别墅住处,她也只是下车,没什么心思说话。
“明天我让厉雯订一个梳妆台,你喜欢什么颜色?”
徐卿寒迈步走在她身侧,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的影子很亲密贴在一块,他计划的很周全,已经暗暗盘算把别墅二楼的主卧,添上她的生活用品了。
梳妆台要添,女人的衣服首饰也好。
倘若她不愿意从自己公寓拿,就买新的。
温酒低头脱自己的高跟鞋,低垂着眼眸说:“粉色。”
一个风格冷硬鲜明的主卧内,混搭个粉色可爱的梳妆台,怎么看都很怪异,不过她想要粉色。徐卿寒也能面不改色地说:“好,明天就给你买。”
温酒给他扯了扯唇角,算是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