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两人晾在一边,蹲下来朝慕容澈招了招手:“澈儿,到皇姑姑这里来。”
皇帝尚且年轻,膝下唯有一子唤作慕容澈,乃是皇后楚梦浔所出,如今长到了七岁,已被立为了太子。
慕容澈挣开乳娘的怀抱,跑过来扑在她身上:“姑姑,澈儿好想你。”粉嫩的手搂着她的脖子,小心的问:“父皇为什么不让澈儿见母后,澈儿也好想母后。”
慕容玖捏了捏他的脸:“澈儿现在长大了,男子汉是不能黏着母后的,不然将来怎么做北缙的国君?”
慕容澈扁了扁嘴,闷闷道:“澈儿知道了。”
慕容玖站起来,揽着慕容澈看向皇帝:“皇兄,东宫现在无人照料,澈儿就跟着皇妹住长乐宫如何?”
皇帝还未说话,柳萋萋连忙道:“皇上,姐姐现今不在,太子就由臣妾照顾吧。”
皇帝沉吟了片刻,转向慕容泽:“老五,澈儿就先搬到你府中。”
慕容泽站起来,拱手称是。
慕容玖挑了挑眉,老丈人来了,塞给五皇兄,如今儿子也塞到宁王府,真是有趣。
拍了拍慕容澈的头:“澈儿,你五皇叔家里有许多兵器,替皇姑姑挑把好看的刀剑回来。”
慕容澈原本很不乐意,小嘴扁得可以挂油瓶,一听到皇姑姑给了任务,立马来了精神,颠颠的跑到慕容泽跟前:“皇叔~~皇叔,澈儿可以给皇姑姑挑把兵器么?”
慕容泽的脸色黑了,他府中的兵器可都是这些年从大江南北精挑细选出来的。只得干笑了两声:“这个~~以后再说。”
慕容玖立马不乐意了,对着慕容澈道:“澈儿,你五皇叔最小气。”
慕容澈仰着小脸,拉着慕容泽的手又摇了两下,目光真挚,眼神清澈。
慕容泽犹如被割肉,牙缝里艰难的挤出一个字:“好。”
慕容玖满意的向她皇兄福了身子,转过身打着呵欠下去了。
百无聊赖,坐在案边斟酒,刚想喝下忽然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搁下杯子,吩咐身后的宫女换一壶热茶来。
热茶呈上来,慕容玖倒了一杯慢品着,环视了一周竟然没有见到纪如卿。撇了撇嘴,妹子的册封大典都漏了,这个纪如卿当真有这么忙么?
本还想问一问他的踪迹,又环视了一圈,没有找到跟纪如卿熟识的大臣,便就此作罢。抬手拎着茶壶倒水。
就在这时,华丰拱手站起来:“皇上,北朝使者三日后到达,不知皇上派谁去迎接,微臣也好早早安排。”
慕容玖倒茶的手顿住了,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皇帝疑惑的哦了一声,问:“北朝这次派谁来的?”
华丰顿了下,沉了沉气:“宇文翌。”
慕容玖心里一颤,手一滑茶壶掉了下来,热水泼在身上竟觉不着半点疼。
皇帝看了眼慕容玖,沉吟片刻,皱眉:“此人甚是难缠,让纪如卿去吧。”
话音刚落,王进士站出来道:“回皇上,纪大人身体不适,微臣今日前去探望,见那情形恐怕三日内好不了。”
皇帝又沉吟了下,看向慕容泽:“既然如此,老五你去吧。”
慕容泽叹了口气,耷拉着头,干巴巴的站起来说好。
晚宴过后,慕容玖在半路上拦下了王进士,磨蹭着问:“纪大人前几日见着还好好的,怎的现在病了?”
王进士阴阳怪气:“纪大人岂止是病了,他那是中了毒,昏了头,整个人都傻了。”没好气的咕哝了几句便走了。
慕容玖闷闷的回了长乐宫,找来给纪如卿看病的御医过来询问,那御医头一次被长公主召见,未免有些受宠若惊,胡言乱语解释了大半天才说清了病症。
原来纪如卿的左肩曾中了一箭,一直没能好好休养,伤势时好时坏,再加上近几个月劳累过度才致昏倒。梅园偏僻,他在那里待了一夜第二日才被宫人发现,因此又得了风寒。
遣退了御医,慕容玖在宫里踱步,许久之后,披着斗篷混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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