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珺宴软软答:“因为你没陪我睡。”
邵斯衍:……
邵斯衍深呼吸了三次,粗声粗气:“为什么昨天不说?为什么前几天不说?”
池珺宴善解人意地说:“你最近为了咱们结婚的事,不是都把工作往前调了吗?我看你太忙了,也不好晚上闹你——你白天这么忙,晚上再休息不好怎么办?”
邵斯衍:……
他暗自咬牙。
都是做戏!
这个池珺宴,惯会做戏。
就装得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好让他心软。
呵,他以为这样就能将他提出反向协议的错弥补了吗?
他冷冷开口:“从今天起,你跟我睡一个床。”
保镖们纷纷不忍直视地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左顾右盼的左顾右盼。
池珺宴微笑说:“好。”
飞机驶入平流层后,邵斯衍本想问他,这么坐着闷不闷,要不要站起来活动一下,又或者,如果他好言求自己,说不定还能带他进驾驶室看看新鲜。
可池珺宴就这么睡着了。
他安静又宁和地靠在那里,略长的短发有几缕已经能垂到肩膀,将他没戴围巾的脖子遮了一半。
邵斯衍望着那一截雪颈,不由想起了自己咬下去时的美妙触感。
柔软有弹性,细腻又光滑。
他的目光在池珺宴脖子上来来去去转了几圈,见他确实没有清醒的迹象,也许是期待落空引起的不悦,他又不高兴了。
若非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收到其他人给他的一些明示暗示,他都要以为池珺宴接近他并怀上他的孩子是一项阴谋。
而池珺宴如今云淡风清的态度就是他任务完成,所以无需再装的证明。
他坐在一旁,不敢发现太大动静吵醒熟睡中的孕夫,脸色一忽儿猜疑,一忽儿愤怒,跟夏天的天气预报似的,变化多端。
保镖们也不敢发出太大动静,以免被看着就像是发病的boss给逮到小辫子。
邵斯衍就在池珺宴身旁,这让他好好地睡了一觉。
前几天他不想理人,是因为邵斯衍在确认他怀孕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花钱买。
买他的时间,买他的婚姻,买他的人,买他的孩子。
如果不考虑后果,他有一万种方法让这个自大的男人打消这个欺负人的提议。
可一个人活在世上,就会有顾虑。
在他没找到回去的方法,或是独立对抗邵氏的怒火之前,暂时答应对方的要求,也未尝不可。
领了结婚证之后,十个亿就会到账。
等到孩子出生半年,他就能进入高等学府。
是,他现在是没有能力拿回孩子的抚养权,可以后,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