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趁着狱寺隼人被其他地方的动静吸引时,悄悄蹲下身对卡特兰说:“我双手端着蛋糕盘不方便吃,卡特兰,你能喂我一口尝尝吗?”卡特兰一下子又得意起来,拿着小叉子,挖了一大块蛋糕喂给他。哼,第一口蛋糕可是他喂的,等同于是他送的!蛋糕太大,沢田纲吉分几次才把“第一口”吃完,哄卡特兰去和其他孩子玩。路过的reborn嘲笑他:“你倒是越来越会端水了。”一个第一盘,一个第一口。沢田纲吉显出成熟的姿态,微笑不改:“有吗?”谁让他有一群闹腾的家族成员呢。“对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沢田纲吉看过去,狱寺隼人正在教训蓝波,他们两个平时也是这样吵来吵去的。“蓝波偷喝了狱寺的葡萄酒。”沢田纲吉无奈。他不赞同未成年饮酒,意大利的法定最低饮酒年龄是16岁,但当地人根本不在乎。他放下蛋糕盘子上前去,调停这件事。“看着阿纲份上,我就不和笨蛋狱寺计较了。”蓝波朝狱寺隼人做个鬼脸,一起跑出狱寺隼人的视野,溜进城堡里。“蠢牛……”狱寺隼人青筋凸起。沢田纲吉干笑两声,这时,一位下属过来附耳低语。他神色微变,对其他人说:“我有点事,马上回来。”“boss……”库洛姆似乎想说什么。沢田纲吉急着离开,歉意道:“抱歉,库洛姆,等我回来再说。”沢田纲吉匆匆赶到门口,xanx和斯库瓦罗正在那里。他约了两人过来,要谈白兰的事。xanx一照面就是冷哼,一脸嘲笑的表情。沢田纲吉觉得有点不对劲。斯库瓦罗说:“喂,你脸上是什么?”沢田纲吉摸摸脸上,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刚才卡特兰喂他蛋糕时沾到的奶油。啊,刚才库洛姆想说的该不会就是这个吧。他当然不可能说xanx儿子刚才在喂他蛋糕,他直觉那样这两人都会生气。他不好意思地拿出手帕擦干净,若无其事地将他们引到适合谈话的会客室。知晓xanx不喜欢弯弯绕绕,他也开门见山道:“我得到消息,有个疑似是卡特兰兄长的青年找了过来。”xanx和斯库瓦罗果然脸色骤变,爆发出一阵杀气,门口的护卫认为首领受到威胁,霎时间冲进来。沢田纲吉摆摆手让他们退出去,他知道这杀气不是冲着他的。“我正在调查那个人,尚且不知真假。”他这样一说,对面可怕的气势收回去一点。斯库瓦罗嚷嚷道:“敢冒充小鬼的亲人?找死!”xanx眼神冰冷:“是谁?”“他叫白兰·杰索,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约他明天见面。”沢田纲吉简略复述一遍自己之前得到的情报。为了白兰的生命安全,他拿出白兰的照片,紧跟着说:“如果他的确是卡特兰的哥哥,当初也并非故意遗弃卡特兰,你们打算怎么办?”两人审视照片上看起来清澈无害的白发紫眼大学生。斯库瓦罗冷嗤:“哪里像了,老子也是白发。”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明显就是不打算把卡特兰还回去。“斯库瓦罗……”沢田纲吉略诧异他的态度。他还以为巴利安那边会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毕竟巴利安向来以冷酷著称,而卡特兰也还没有待上一个月。xanx冷冷道:“所以,沢田纲吉你想说什么?让我们把小垃圾交出去?”“由卡特兰自己选择吧。”沢田纲吉给出折中的建议:“无论他选择哪边,双方都可以保持联系。”若是卡特兰就此离开这个危险的世界,倒也不错。待有亲人围在身边填补了童年遗憾,见过外面缤纷多彩的世界后,卡特兰也许就会改变目标了。xanx完全不买账,低吼道:“那是我儿子!”他可没那么好的脾气的。在他肆意妄为的字典里,也根本没有“让步”。他攥起白兰的照片,澎湃的愤怒之炎顷刻间将照片化作灰烬。xanx的态度完全没有回转余地,沢田纲吉倍感头疼。现在最好的结果似乎是寄希望于那个白兰是个假货。但沢田纲吉又矛盾地希望卡特兰能够和家人团聚。室内陷入漫长的僵持。打破僵持的是突然哭着跑进来的蓝波。“蓝波,发生什么事了?”沢田纲吉猜测他是不是又和reborn打起来了。蓝波抽抽鼻子,哭哭啼啼地说:“十年火箭筒……卡特兰……”沢田纲吉拧起眉头,另外两人的目光也瞬间投过来。沢田纲吉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