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小色冰,不准你这么叫我。”阮冰一把拍开沈墨的手,生气地道。
“那小色女?”
“种马墨!”阮冰反口道。
“什么?”沈墨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一夜三次狼?”阮冰继续道,“你可以随便挑选一个。”
沈墨怒道:“敢给你老公起绰号,你给我过来。”阮冰抱着被子飞快跑出去,悄声哼道,“为什么不敢?暴露狂。”
沈墨一个枕头砸过去,阮冰飞快将门关上,枕头砸在了门上。
阮冰抱着被子出来,在客厅的沙发上窝了起来,被子厚实而温暖,还有一股淡淡的气味,不知道是什么味道,非常好闻,阮冰幸福地多嗅了几下,好像是淡淡青草的味道,真好闻,脸在味道浓郁的地方又蹭了蹭,不对啊,她慢慢反应过来这个味道她闻过的,是沈墨从浴室出来的沐浴乳的味道,这里好像是沈墨身体压着的那部分。
“呸!!”阮冰郁闷地呸了口。
换了个边,没有那味道了,她这才郁闷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沈墨感冒了,很严重,发烧发到38度,很没有精神地躺在床上,阮冰心里暗自道,让你那么嚣张裸睡,活该!
沈墨没力气指使她了,她自己却勤快了起来,打电话给沈家的医生,然后又让林助理给沈墨带换洗的衣服过来,安排好了这些,阮冰就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这时候,一直有气无力的沈墨不悦地道:“你去哪儿?”
“我去山上看看爸妈,你再睡会儿,一会儿医生和林助理就来了。”阮冰道。
沈墨艰难地撑起半个身子,脸色一沉:“不准去。”
阮冰淡淡地道:“你管不着。”
说完傲然走了出去,不管沈墨在里面一边咳嗽一边低吼个什么。
“奶奶我走了,你没事吧?上过厕所没有?”阮冰临走前和奶奶知会了一声。
奶奶挥挥手道:“去吧,我好多了,可惜孙女婿病了。”
阮冰看奶奶的气色是好了很多,昨天看到沈墨来了,奶奶的脸色就好了大半,所以阮冰才宁愿赔上五万,也要让沈墨留一晚上。
阮冰看到奶奶好了,也跟着高兴起来,脚步都轻快了:“奶奶,你别进去,小心沈墨把病气过给你,我去去就回。”
奶奶道:“去吧,我不进去就是了,你不是说医生和林助理四十分钟就到了吗?”
阮冰这才放心地出门了。
一路上,她听到好几声狗叫,心里觉得很奇怪,因为这块住的的都是熟人,还有她爸妈单位的职工,一般狗都认识是不怎么叫的。
可能是沈墨引起的?
阮冰摇摇头,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慢慢往山上去了。
阮冰的爸爸妈妈是一次车祸去世的,那时候阮冰才八岁,她还记得爸妈从来不说让她出人头地以后有大出息这样的话,妈妈经常抱着她道:“希望小冰以后能够健健康康,幸福地在爱中长大。”
想到这里,阮冰眼睛里有些酸涩,妈妈保佑了她的前半生,直到三年前遇到沈墨这个混蛋。
爸爸妈妈的墓地,阮冰很熟悉,她很快就找到了,那是两块白色的墓碑,它们的顶部又用石头雕刻成花环,将两个墓碑连在了一起,这样爸爸妈妈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阮冰真准备拿出香烛和纸钱,却忽然顿住了。
她发现墓碑前放了一束鲜花,是妈妈最喜欢的香槟玫瑰,以前小时候,阮冰为了帮妈妈买香槟玫瑰祭奠,曾经出去卖过一个暑假的小人书。就是那时候认识赵瑾年的。
“赵瑾年,赵瑾年!”阮冰激动得不行,浑身的细胞仿佛都瞬间鲜活了起来,她大叫着沿着下山的路往下追,是赵瑾年吧?是他吗?他回来了?!!
永远懒洋洋的赵瑾年,她说什么都听的赵瑾年,总是漫不经心笑着的赵瑾年。
阮冰这个时候才发现,她原来是这么想念他!
虽然她从来不敢给他打电话,虽然她从来觉得自己不曾想起过他。
“赵瑾年,赵瑾年,你回来!”阮冰大喊着,眼眶湿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