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妹子双肩包小短裙的跟在他身后,嘤嘤嘤像只不谙世事又惊恐的兔子。言不喜心里想怎么能有为了泡妞连命都不要的傻逼呢。大概是看着傻逼太深情,他不仅帮人指了路,还好心的给他们把行礼载了过去。
本来以为是萍水相逢的缘分,结过后来师门中招人吴飞雀屏中选。
言不喜亲眼见证了这货的舔狗日记——给妹子买饭、送水、取快递、生理期还帮着买大型创可贴和红糖姜茶。言不喜以为他是在校门口一见钟情缘定三生,谁知道这孙子他妈竟然是个人才。从初一开始妹子七年,愣是没有表白,离脱单最近一次就是填报志愿前鼓起勇气跟妹子说:如果我们都考上了市大,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天公作美了一把,让二人双双上榜,这货忐忑半宿,憋了半天就好似放了个屁——我们可不可以一直想现在这样,做最好的朋友。原话,原话。
言不喜怒其不争,吴飞的理由是——怕被拒绝了连做舔狗的机会都没有。
嘶——
言不喜堪称目瞪口呆,怀疑这货是读《本生经》长大的。佛祖舍己为人,他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第一次听人把贱说着这么持之有故言之成理。
“她前两天分手了。”吴飞手指头拨弄着玫瑰花。“那男的把她渣了。我本来也不想乘人之危,但是她那么单纯,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
“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对她更好,她跟别人不一定幸福,但跟我我会竭尽所能给她幸福。既然都是未知的,为什么不把这辈子压在高概率人身上上。”不得不说,这就是理工科思维,聊着聊着恋爱情商就归零了。
“嗯。”言不喜因为听过之前不追的理由,所以对这个追求理由还算能接受,竖了下大拇指表示支持,不置褒贬评价。“人才。”
站在实验抬后假装实验但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张萌萌现在就懵了,为什么感觉不对劲,难道吴飞喜欢的人不是言不喜?花也不是送给他的?
“哎——”吴飞抱着花挤眉弄眼凑过来。“你谈了那么多,传下经验呗。”言不喜这么多年感情史丰富,一直都是万花丛中过,千里不留行。随便拿出一段就够养活好几个某站作者。
“我啊。”言不喜啧了下嘴,摸着下巴郑重其事想了想,认真说:“其实主要看脸。”
吴飞:“……”
“我看你死不要脸。”
言不喜痞笑着摊手。“我能有什么办法,本人在夜店往那一站,男男女女全是倒贴,根本不用追,也就买两杯酒的事情。”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年轻人在外寻找疯狂刺激时候,言不喜这种人帅多金事少的类型最受欢迎,骨子里天生就带着血性痞气,在男男女女中十分引人。
吴飞狐疑问:“这么多年就没有你没追上的?”
钱和色,难道现代人真都这么庸俗被这花花公子屡试不爽的拿下。
言不喜下巴极小度的往下垂了点,顿了顿才说:“有。”
吴飞眼睛瞪了瞪,没想到这人会承认的如此干脆,按照这货以往德行,要是发生这种没追到人这种下面子的事儿,他只会说句“反正可有可无。”开个玩笑潇洒一笔带过。
但是现在,言不喜只是说了个“有”多余的一个字都没说。
这下轮到吴飞翻盘了,用手肘捣了下言不喜小腹,眉飞色舞中带着几分贱不滋滋,问:“还在追?”
“是啊。”言不喜借着高度优势一把将他凑过来头摁下去。
吴飞后退着躲,终于逃脱魔爪以后赶紧整理自己被揉成一团的乱发,嫌弃说:“我一会儿表白,要保持最完美状态,你别给我弄乱发型。”
言不喜嗤笑了下。“我问你,如果这次她拒绝了,你怎么办?”
吴飞说:“继续追。”
言不喜问:“如果他一直拒绝呢?”
吴飞说:“那就一直追,追到死。”他观望了七年,一辈子已经过去了五分之一。就算是追到死,也只不过是再加八九个七年而已。
言不喜拍了拍他肩膀。“有志气!”绕过去回自己试验台。“去送死吧。”
他能理解吴飞这次的傻气,因为自己也是这样。
共度一生的伴侣,言不喜不想将就,唐云就是他选定的人。选定了就死皮赖脸追下去,结果最差也就是赔上这辈子而已。言不喜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些轻松,反正这一辈子说长也不长,荒唐过完后,临死前把那人名字刻在胸口,提醒自己下辈子继续遗志。
张萌萌见吴飞一脸紧张又郑重的准备着,刚才那几句简单对话恰好敲中她心里最触动之处——喜欢一个人,就追下去。
她看向低头计算数据的言不喜。她也想赌一把,无论结果怎么样,起码努力过后就不再是个没上场就丢盔弃甲的逃兵。
张萌萌之前不经意看了花店夹在包装纸层中的名片,握紧兜里手机,在其他二人各自忙碌中悄无声息出了实验室。她站在天台上,确保实验室里边的人听不到后才拨通了花店电话。
“喂,您好。星染花坊,请问有什么需要?”电话那边是一道好听的男生,虽然经历过电子设备传导,但张萌萌还是听出是送花小哥的声音,她呼了口气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紧张。
“你好,我想定一束花。”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