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可千万别出事,你爸妈要是知道了半夜睡觉都能笑醒,你得活着,时不时的膈应他们啊。”
“完了,完了,我可怜的兄弟啊,别人是美人身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倒好,被美男压死,做鬼也憋屈。”
徐一啸实在看不下去,上去给了杜斌一巴掌:“别摇了,平地摔是死不了人的,离他远点,活人都要被你烦死了。”
伴随着耳畔声音的消失,江越的世界好像凝固了,他如同机械一样起身,看着眼前不断张开又闭合的嘴,却怎么也听不到。
很久都没有这样了,思绪被隔绝在世界之外,连风声都听不到,但身体却能准确的对外界做出反应。
施泽宇缓缓吐了一口气,非常不情愿的睁开双眼,从地上爬起:“没事。”
话音刚落,就感觉有一只手伸进衣兜,他转头望去,只见江越神色如常,风衣上的两个大兜格外显眼。
一路无话,江越浑浑噩噩的跟着施泽宇回了病房,一进门就看到了两个不速之客。
庞有为和李秋兰…
两波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干看着,庞有为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来回扫,像是在确认什么,良久,才把手上的果篮放到桌子上:“你们都受伤了?”
杜斌和徐一啸当即摇头,连忙退后两步退出群聊,刚要关门就被庞有为叫住:“既然你们两个都没受伤,为什么不参加月考,尤其是你,徐一啸你让我很失望。”
要把一个深处封闭的人唤醒,只需要一件让他极度恐惧的事,那就是让各路学渣闻风丧胆的考试。
江越的脑海里不断的回响着这两个字,头疼欲裂,闭眼说道:“不行,我有心里创伤!”
这句话犹如雪中送炭,杜斌和徐一啸纷纷附和:“昨天的事对我们冲击太大,心理阴影有点大。”
“反正要考也是什么都写不出来,还不如尽早来看医生。”
庞有为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正要嘱咐几句,旁边的李秋兰突然看向魏文俊:“你也太不懂事了,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和你爷爷说一声。”
魏文俊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他握紧轮椅扶手,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告诉我爷爷了?”
李秋兰皱眉:“你这是什么语气?”
“李老师,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告诉我爷爷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李秋兰急了,指着魏文俊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好坏不分,他是你爷爷,就算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也有知道的权利。”
“然后呢,为我担惊受怕,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伤害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