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大一会儿,摄影师来喊号了,“7号?”
丁红豆和楚南国联盟站起了身,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答,“是我们!”
摄影师抿着嘴角笑,“拍结婚照了吧,郎才女貌啊!”
又说了几句客气的恭囍话,这才把两个人让进了摄影室,安置在红色的景板前,边站在摄像机后调整焦距,边低声的嘱咐两个人,“头挨近一点儿,对!男同志?长得这么帅,笑一笑嘛!嗳!再幸福一些!”
楚南国原本一贯的高冷表情,在他的劝说下,一点点溶解,嘴角边的弧度也一点点增大,最后干脆裂开嘴唇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略带傻气的笑起来了。
“啪”的一声……
摄影师赶忙摁下了快门儿。
两个人的青春岁月,年轻时的爱情故事,楚南国的执着呵护,丁红豆的娇俏容颜……就这样一股脑的,全都锁定在一张朦胧的胶片里。
许多年以后……
当丁红豆每每看次到这张照片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调侃丈夫,“老楚,你自己没觉得吗?你当时笑得像个傻子?”
“我愿意!”楚南国答得理直气壮,目光深情而温柔的凝视着妻子的脸,“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愿意做一个幸福的傻子!”
……
第二天一早。
楚南国出差去了京都。
丁红豆也照常飞行。
与此同时……
丁文山的家里来了一位客人,是个30多岁的年轻男人,长得膀大腰圆,五官粗犷。
一进门就眯着眼睛笑,“老爷子,我来了!”
丁文山亲热的赶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豹子,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顺势把他让进屋里,还给他沏了一杯茶。
那小伙子赶忙站起了身,抢过了他手里的暖壶,“老爷子,你这是要折我寿啊,你还给我沏茶?我该伺候你的!如果不是你当初救了我爸一命,又让他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家哪还能有今天呢?”
干脆抢过了暖壶,先给丁文山沏了杯茶以后,自己才敢坐在一边。
他说话也不磨叽,直接就奔主题了,“你让我查的那个药,我已经查清楚了!城里一共就那么几个药贩子,我大体上都知道,过去打听了一下,有一个叫做豁牙子张的,这几天才卖出去一瓶药,而且还接了一笔挺美的生意……”
挺美的生意?
丁文山过去是干什么的呀?
土匪!
什么没见过呀?
当然对这些鬼伎俩心知肚明了!
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一只铁拳猛的向桌面砸了下去,“妈的,有人还敢祸害到我家头上了,我弄折他的腿!豹子,你给我讲一讲,这个豁牙子张,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这人啊?大名张保全!40岁左右,整天不务正业的,吃喝嫖赌什么都干,改革之后呢,有些人手里有余钱了,就开始倒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就跟着给人家卖药,实际上,他就是个小喽啰,跑腿的!没什么大本事,一天偷鸡摸狗的,挣点小钱!”
“……”
“前些日子呢,有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到他那儿去买春药,顺带着让他找几个哥们儿……说是教训一个小空姐!后来这事儿出了岔头,那女孩儿被一个挺有权势的男人护送回家了,他们就没敢在路上下手,这事儿就黄了,张保全懊恼的像什么似的,逢人就说:真倒霉,没得手!那个小空姐真漂亮,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女孩!”
丁文山气的脸色煞白,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个柳璇真是不知深浅,欺负到我家红豆头上了?找不自在吧?还有那个张保全,什么活他都敢接?哼!他应该庆幸没得手,要不然,我还能让他活到现在?”
恨得牙痒痒,“我姓丁的从来都是恩怨分明,别人给我个一,我就得还人家个二!他们不是要使坏吗?妈的!还能坏过我?我这辈子,杀人放火都做过,就没怕过事儿!豹子,你听好了,替我去安排几件事儿,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