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沉吟片刻,又问道,“不许撒谎,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遇到抢劫的了。我交不出足够多的钱,所以,挨打了。”
“哪个抢劫的?”他继续问。
“哪个?不知道。”
倒宁愿是个单纯的抢劫的人了。也许,那样能更纯粹的给钱。
偏偏是舅舅。
江墨凝视着她的眼,半晌,启唇,“我不是让你别撒谎吗?”
“没撒谎。”
江墨深深的皱着眉头,“还逞强,不是你的舅舅打的吗?”
“……你知道了。怎么会知道?”眼露惊诧。
“哼。”
他是叫人去查了,总觉得这鞭痕蹊跷的很,冷烟若一睡,他先叫来了医生,随后便去叫人去查。
他从未想过要对冷烟若深究什么。
他见到她,直到她来到他家,他一直以为她就是个捞女,后来,结了婚,再莫名的睡在一起。
有些事情就忘了。
比如,那天,她身上的鞭痕。
今天早上得来了消息,原是有个吸血鬼舅舅,奇怪的是,下属带来的冷烟若的资料里,实在少的可怜。
大抵是因为家人都离开的早,便什么也没留下吧。
她转动着眸子,盯着窗外,雪停了,露出一点阳光。这阳光也没觉得多暖。
“为何那么乖乖的任他打你?再乖乖的把钱交出去?”
“江墨,你对我,对我家又了解几分?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不知道。我没必要知道。”
“那便好。”
那便好,
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她休养了两天,身上的伤口渐渐的结了珈。江墨拿着端过热水,拿了热毛巾过来要帮她擦身子。
她的眼中流露出一抹不自然,垂下眼睑低声道,“江墨,我自己来。”
“别乱动。”他沉声命令。
掀开被子,掀开她的衣服。
“江墨,我自己来。”她又道。
“你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