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间隙,乔筝蹬掉高跟鞋,赤着脚疾走。
颜泽把她送回学校宿舍的时候,乔筝终于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刚才她绷着,忍着,现在在熟悉的灯光的笼罩下,她心里的弦断了,刚才是深巷是那样黑,对比之下房间里的灯就亮的有些刺眼了。
她的眼珠子被灯光刺激了一下,泪水奔涌。
完全忘了领导同志也在。
死里逃生,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形象上的东西,她原本只是抽抽噎噎地,嗓子里发出呜呜的轻响,是不是抽一下鼻子。
床头的抽纸被抽去了大半,擦完了鼻涕眼泪就被乔筝粗暴地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现在地板上雪白一片,好像下过了雹子。
乔筝化了浓妆,回到寝室都忘了卸妆了,被眼泪冲的红一块紫一块,嘴巴上还有些亮晶晶的东西。
抽搭了一会儿,乔筝想起了什么,用手指指着某一处,呜咽着说了一句话,一句话夹杂着鼻音,还被哭嗝打断了好几次。
颜泽也没听清楚:&ldo;你说什么?&rdo;
乔筝哭的一抽一抽的,连话也说不利索,索性也不重复了,自己走过去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盒子。
颜泽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见乔筝打开那个小盒子,用工具把眼睛里的隐形眼镜给摘了下来。
&ldo;……&rdo;
摘掉隐形眼镜之后,乔筝狠狠地揉了一把眼睛,哇的一声嚎啕起来。
&ldo;……&rdo;
颜泽以为美女落泪都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没想到也可以使狂风暴雨,鬼哭狼嚎。
最后乔筝的声音渐渐的沙哑了,气息越来越弱。
抽噎一会儿,她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颜泽看着她的脚底,细腻娇嫩,吹弹可破,五颗脚趾像玉雕的葡萄粒,圆圆的,很可爱。
普通人的脚掌前部和脚后跟走路的时候与地面摩擦最多,皮层也厚,乔筝却不一样,脚掌的每一处都嫩生生的,白里透着红。
刚才赤脚走了那一段路,她白皙的脚底板上全是碎石压出的小坑,密密麻麻的红痕让人看了心疼。
&ldo;你别躺下,去洗脸洗脚。&rdo;
乔筝从床上爬起来,像只生气的大鹅,鼻孔里呼呼冒着气。
她把外套一脱,蹬上了脱鞋,还穿反了,就这样踢踢踏踏地去了浴室。
颜泽想说你睡衣还没拿,可乔筝已经关上门了。
她想去敲门提醒一下,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插好插销,轻轻一推就推开了,乔筝正在脱衣服,把上衣从头上撸下来,头发散开了,肩膀和腰肢都裸露着,在灯光显现出异样的光彩来。那微微凹进去的腰,应该能刚好卡在虎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