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道:&ldo;我父亲姓顾,名筠,字言卿。&rdo;
老人家激动道:&ldo;是了是了,正是这名字,这么多年了,很少有人记得公子的名字了。村子里的年轻人没见过公子,老一辈的,活到老朽这个岁数大多病逝了。老朽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若不是清明去给公子上坟,怕是也要忘记公子的名字了。&rdo;老家人瘸着腿从屋子里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一副陈旧却保存极好的对联,&ldo;这是公子十三岁写的,写得可好看了,便是村子里教书多年的先生也写不出公子这般好看的字,算算也有三十年了……&rdo;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证明我还活着活着活着!!
第65章祭奠
老人家激动道:&ldo;是了是了,正是这名字,这么多年了,很少有人记得公子的名字了。村子里的年轻人没见过公子,老一辈的,活到老朽这个岁数大多病逝了。老朽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若不是清明去给公子上坟,怕是也要忘记公子的名字了。&rdo;老家人瘸着腿从屋子里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一副陈旧却保存极好的对联,&ldo;这是公子十三岁写的,写得可好看了,便是村子里教书多年的先生也写不出公子这般好看的字,算算也有三十年了……&rdo;
昭阳手指缓缓触摸着那熟悉的字迹,问道:&ldo;老人家可有纸笔?&rdo;
&ldo;有的!有的!&rdo;老人家又从同样的箱子里拿出陈旧的纸笔,颇为恭敬地递给她,&ldo;家里人都是不识几个字的,这纸笔还是当年公子用过的。&rdo;
昭阳径自磨墨,纸笔写下一副对联,笔迹与顾筠所留如出一辙,置笔后道:&ldo;我想知道父亲葬在何处,还请老人家带路。&rdo;
&ldo;好好好!&rdo;老人家从桌子边拿起拐杖,拄着走出去带路,祁宁见他行动颇有不便,生平第一次去扶除了昭阳以外的人,却又频频回头看向昭阳,眉眼之中全是关切之色。
这里的山路从未经过修葺,与皇陵相差甚远,每一步走得极其不容易。昭阳一身衣裙虽远不如在宫中的繁琐,却到底是及地的裙子,走起来十分不便,她只得一手稍稍提着裙子。祁宁明明走得很慢,而昭阳明明紧紧跟在他身后,他仍然要一步三回头看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倒。
行至半山腰,老家人腿脚酸痛走不动了,祁宁扶他靠树休息,半步不歇走到昭阳,担忧地问她累不累。
昭阳几不可闻地笑了笑:&ldo;你把我当谁呢?你我都是习武的人,哪能连这点体力都没有。老人家是上了年纪,莫非我也上了年纪不成?不要瞎担心。&rdo;
祁宁伸手环住她,醋醋地道:&ldo;昭阳,在你的心里,我排在第几?&rdo;
昭阳只觉得莫名其妙,顿了顿,回道:&ldo;没有想过。&rdo;
祁宁迫不及待道:&ldo;那昭阳你现在想一想。&rdo;
昭阳轻咳了两声,脸颊有些微红:&ldo;你这样像什么话,老人家还在边上呢,正紧些,松手!&rdo;
&ldo;这有什么关系,方才我不是与他说了,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间抱一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rdo;祁宁下巴蹭着她的锁骨,又道:&ldo;昭阳,转移话题是不行的,你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到底能排到第几?&rdo;
昭阳好气又好笑道:&ldo;以你的聪明难道还猜不出来,非要我亲手说再伤心一遍么?&rdo;
祁宁垂着头,喃喃道:&ldo;秋巡回去我们便成亲好不好?&rdo;
这怎么可能?太快了,以昭阳的估算,最快也要一两年以后。先不论熙帝的态度如何,便是祁宁的身份都是一个重要的麻烦。
储君的位置绝非轻而易举可以撤销的,除非祁宁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否则难以撤销他东宫太子的位置。
昭阳果决道:&ldo;不行!&rdo;
祁宁哀伤地望着她,如墨般的眼睛泛着点点泪光,&ldo;昭阳,我想和你尽快成亲,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的身边,想名正言顺地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每晚都能拥着你入睡。你知不知道,若我回帝都,再看到虞绛和姚岚,我的心会很痛,我会忍不住对他们出手。虞绛倒也罢了,姚岚的心思,姚家的企图,昭阳你还不知道吗?即便你不碰他,可他又怎么甘心不得到你?&rdo;
昭阳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心软,道:&ldo;即便不管其他事,筹备婚礼至少需要几个月时间,秋巡之后是绝无可能的。再急也不急着非要在这之后成亲,等母上身体更好些再论。&rdo;
她所考虑到的,祁宁又怎会不知道。他只是莫名地生出一股害怕的情愫,怕时间一长产生变数。
顾筠在昭阳心里的分量有多重,在熙帝心里的分量就会有多重。若熙帝出手阻扰,他这一生怕是没有办法和昭阳成亲了。
祁宁陡然产生一个极端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身体霎时僵了僵。
昭阳察觉到他的异常,问:&ldo;怎么了?&rdo;
&ldo;无事。&rdo;祁宁摇了摇头。
昭阳若是个寻常的姑娘,没有察言观色的本事,很容易被搪塞过去,可昭阳不是。她很容易察觉到祁宁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