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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页(第1页)

谢濯臣忽然意识到,或许圣上迟迟不立储并非在二、九皇子中难以抉择,而是两个都不满意。“你的父亲谢征,是朕的左膀右臂,也是朕最倚重的臣子。当初本欲让他为太子师,替朕教出一个能继大统的皇子,奈何群臣施压,朕不得不将他下狱。后来又因为那楼家小儿,他莫名其妙就死了。”沈烛音心一紧。“可那楼家小儿为何要杀无怨无仇的谢征呢?”圣上语气疑惑,看向沈烛音,“朕听说,当时你也在场。”沈烛音攥紧衣角,“回陛下,臣女确实在场。”“为何呢?”“陛下。”谢濯臣朗声道:“当时舍妹与楼氏子已经定亲,若是事情败露,可挟她威胁臣下遮掩。只可惜太巧,他还没逃出诏狱便撞上了臣和淳王殿下。”圣上低笑,“谢尚书还在时,与朕提起过你这个儿子,可朕怎么没听他说,你有这么个妹妹?”“不敢欺瞒陛下。”谢濯臣声音低沉,“虽以兄妹之名行于世,但的确不止于此。”沈烛音惴惴不安,不顾场合握住了他的手。谢濯臣侧目,没有甩开,反而十指相扣。他俯首又坚定道:“她……是臣的妻子。”“所以都知道可以拿她威胁你。”圣上恍然大悟,“如此情比金坚,若她有罪,你是不是愿意替她去死呢?”“不……”“是!”谢濯臣高声打断慌张的沈烛音,手上用力,不许她多言。“臣妻无罪,可若陛下觉得她有罪,臣愿替之。”“好!”圣上拍手起身,绕过案桌,走到他们身边。“如果你爹还在,朕便不必为谁继大统而忧心,他会按照朕的想法,教出一个令朕满意的太子。”谢濯臣愣了愣。“朕要的太子,不必是个完美无缺的好人,但必须是个瞒得住自己恶的聪明人。”圣上背着手,“朕瞧你,便很合朕心意。”“还请陛下明示。”“起来吧。”谢濯臣心思一沉,拉着沈烛音起身。他的身量高过圣上,却弓不下腰来,只低眉垂首。“子承父业,古今如此。”圣上不愿落了气势,又走上台阶,“朕要你,完成谢尚书还没来得及完成的事情,去教授皇子,替朕教出一个令朕满意的太子。”谢濯臣微怔。“不愿意?”“臣……恐难胜任。”圣上充耳不闻,扬声道:“即日起,你便为,太子少师。”话音一落,他又压低声音,“若你做不到,朕难免想念谢尚书,自是要追究……”“臣……”谢濯臣再度跪下,“遵旨。”圣上满意地笑了。是祸是福,都是后话。谢濯臣牵着沈烛音走出御书房,心想,此刻平安无事便是好。沈烛音神色恍惚,有一种不真实感萦绕心头。直到谢濯臣的手落在她头顶,拍了拍的同时,他轻轻说:“没事了。”影子踌躇,沈烛音脚步一顿,怔怔抬头。阳光倾泻,洒在她的脸上。“以后都没事了。”谢濯臣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似拨云见日。宫门前,言子绪和熙嘉、希玉和沈照,两两并肩而立。见到远远走来的二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在他们走近时,言子绪98番外一事到如今,结局竟和前世重叠。听到九皇子诏狱自刎的消息时,楼邵正被幽闭地天牢中,怔怔望着从窗户穿过,落在他脚边的一束光。他难免恍惚,好似重生只是一场梦。待会儿沈烛音便会端来毒酒,送他最后一程。然后他会因为不甘骂她蠢,说她有眼无珠。想到此处,他不自觉抬起头,望向幽深的走廊。确实有人来了,却不是沈烛音。谢濯臣一身矜贵青衣,腰间坠玉,沉稳走来。身后跟着的侍卫,手里端着酒。“怎么是你?”谢濯臣眉目冷淡,“你还想是谁?”楼邵站起来,与他平视,“沈烛音呢?她不是没死吗?”“她为何要来?”谢濯臣反问,“你又没有多重要。”楼邵嘴唇蠕动,半晌没说出话来。侍卫把牢门打开,将小心端着的酒送到了楼邵手里。楼邵没有犹豫,直接饮下,负气地将酒杯砸在了谢濯臣脚下。谢濯臣一动不动,认真问道:“为什么不逃?”唆使九殿下这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若逃了,也不会有人过分追究。而且凭他的本事,这是件很容易的事。“如果你是我,你会逃吗?”楼邵冷哼。“当然。”楼邵一愣,“你……你不会觉得耻辱吗?”谢濯臣觉得他好笑,“失败便是耻辱吗?觉得耻辱就不能活下去了吗?”“不然呢?”“你真幼稚。”楼邵气急,“你少拿一副长辈的口吻教训我!”谢濯臣静静地看着他,不惊不恼。他越是如此平静,楼邵便越觉得自己像笑话,“你这送的什么酒,我怎么还没死!”“因为那不是毒酒。”楼邵神色一僵。谢濯臣依旧冷淡,“还前世平西王妃的恩,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马车已经备好,会送你回到王妃身边。如果你出了京城还觉得自己活不下去,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你……”楼邵狐疑,“你端杯酒来就是为了吓唬我?”谢濯臣轻笑,“那是喜酒。”楼邵闷哼,一口气堵在心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走吧。”牢门大敞。谢濯臣走在前面,“我亲自送你。”楼邵不情不愿地跟随,一路缄默。走上马车,掀开车帘,他看着里边一应俱全的布置不知所措。吃的喝的、被褥银两……“若是还缺什么……”谢濯臣扬声道:“你就自己想办法。”楼邵攥紧车帘,迟疑良久才回头看他。但谢濯臣已经走了。“混蛋!”楼邵骂出声,“这么点耐心都没有!”谢濯臣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他能看到的画面里。楼邵心情复杂,总觉得自己有话没说完,可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马车开始行驶,他焦躁不安,所以掀开窗帘来透气。他一眼便瞧见了手牵手往回走的两人背影。沈烛音不是没有来,只是没有出现。楼邵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可他们没有停留,送他离开的马车也不会停下。他和她、和他们,注定分别。——成亲那天,是沈烛音第一次见阿兄穿红衣,那样浓烈的色彩着身,莫名令他……蛊惑。尤其他还被比他更激动的言子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劝着酒,喝得昏天黑地。沈烛音在新房等回他的时候,他早已眉眼迷离,脸颊泛红,耳灼热,沾上床便倒下。沈烛音:“……”她叹了口气,以为他就要睡着,在她认命准备照顾他歇息的时候,他又倔强地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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