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太敢细想。
有些事你不想,它就不存在。
程恪单手洗头的难度应该是有点儿大,过了差不多半小时,江予夺才听到浴室门响了一声,程恪走了出来。
大概是穿衣服太有挑战性,所以程恪出来的时候只穿了条内裤,头发上还滴着水。
“要我帮你穿衣……”江予夺还没坐起来,程恪已经走到了沙发旁边,一抬右腿,从他身上跨过去,单腿跪在了沙发上。
“干嘛?”江予夺愣住了。
程恪低头看了他一会儿,头发上的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他脸上,他抹了抹脸:“我他妈问你呢,干嘛?”
“别乱动啊,”程恪指了指他,“我手腕可是骨折的。”
“啊?”江予夺看着他的指尖。
指尖很快就从他眼前移开了,程恪的手往他脑门儿上一按,猛的低下了头。
一直到程恪的唇重重压到他嘴上时,江予夺才反应过来,呼吸猛的停顿了。
第60章
在程恪低头下来的那一瞬间,江予夺脑子里还有过那么零点几秒以为程恪按他脑门儿是想看他有没有发烧。
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程恪已经压到了他身上。
然后又他妈亲了他。
江予夺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回了,感觉多到他都能坦然说出已经“习惯了”的话。
但这次不太一样。
跟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因为程恪亲得也跟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江予夺尝到了他舌尖上的绿茶味儿,确切说是绿茶牙膏味儿,当然,他之前看过牙膏,是绿茶的,要不他也猜不出,毕竟不是往柜子里喷香水的少爷,这方面没那么多要求……
舌尖?
是的,舌尖!
不光是舌尖……
江予夺在一阵震惊和混乱中感觉到越来越多的接触时,整个人都失去了应对的能力。
他对自己的反应和处理突发情况时的能力非常自信,他知道什么样的举动应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但所有这些都局限于攻击。
正面,侧面,偷袭。
刀,棍子,徒手。
没有任何一种训练让他能够处理眼下的局面。
有人把舌头伸进嘴里时应该怎么办。
这种虽然完全没有体会过但在书里看到过能有上万次往往都伴随着各种细致描写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