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房遗爱说那诗文是在房玄龄书房看到的,房夫人也是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就算是房遗爱偷偷用房玄龄做的诗文和人比试么那也没有什么不是。
“不就拿了你一首诗吗,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
“夫人呀!那篇诗文并不是为夫做的,那时虞世南在前些时日的一场宴会上做的,为夫觉得很妙,回来后便默写了下来,谁知道这逆子竟然拿那首诗去和别人比试了。”房玄龄见自家夫人还没明白过来,只能一口气将事情说了出来。
闻听此言,房夫人顿时不再袒护房遗爱了,这剽窃他人诗文的罪名可是不小的,虽然没有官家的罪责,但单单被天下文人一人一口唾沫,就会淹死。
想到这里,房夫人也顾不得别的了,赶紧拉着房玄龄的胳膊问道,
“夫君,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你一定要帮二郎化解掉这场灾祸,不然往后还如何让二郎……”刚说两句,房夫人便开始抽噎开了,眼泪也跟着啪啪地往下掉。
一旁的房遗爱见事情不对,赶紧跪到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房玄龄拿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鸡毛掸子,对着房遗爱便是一顿霹雳啪的的抽打,看的一旁的房夫人是心疼不已,但考虑到房遗爱犯的错,也就忍住了想要上前阻拦的想法。
一顿家法下来,房遗爱对王志的恨愈加的深了,把自己所受到的所有责罚,都归类到了王志身上。
正在大街上行走的王志突然间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口中嘟囔道,
“这是谁又想我了”
这番折腾下来早就已经过了午时,可王志还没有吃饭呢,在心中暗暗诽谤房玄龄小家子气之后,王志还是无奈的找了一家酒楼,先吃饱了饭,再回自己的家去。
房遗爱被父亲打了一顿之后,却是将所有一切都归到了王志身上,因此在心中暗暗下决心要找个机会好好报复王志一回。
家法行使完了,房玄龄心中的怒火也小了一些,虽然脸色依旧难看,但却没有之前那么铁青了。
看到这里,房夫人赶紧上前接过房玄龄手中的鸡毛掸子放到一旁,扶着房玄龄坐下,奉上早就准备好的凉茶,等房玄龄喝完之后,才开口问道,
“夫君可有什么好的办法,不然二郎的后半辈子可就真的毁了。”
闻听此言,房玄龄却是放下茶杯,叹口气说道,
“要说办法,为夫到有一个,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最后还是这逆子得罪的王志给想了个好办法。”
听到这里,不仅房夫人惊得合不拢嘴,就算是房遗爱也是心中一震,原本对王志的满腔怒火尽数化成了碎片,心底也不知道是佩服还是别的情绪充塞其中。
不去说房遗爱心底的各种情绪,也不说房玄龄向自家夫人说明王志的办法。
我们的主角王志用过饭之后,便从路边的树荫下急急忙忙向着自己的小家行去。
从早上辰时刚过出门到现在的未时过了一半,这期间足足过去了两个多时辰,想必林婉儿早已经等的焦急了,此时自己平安无事,定然不能够让佳人在家中受煎熬。
至于头上那点小伤,王志早就已经在酒楼中处理好了,若不仔细看,定然是发觉不了的。
急急忙忙回到自己新买的那座四合院,王志敲了敲门,早就等的焦急地林婉儿赶紧跑来开了门,将王志迎了进去,边走边上下左右的盯着王志看个不停,生怕王志那里少点什么似得。
细细观看了一番见王志身上衣袍整洁,裸漏出来的双手也没有什么伤痕之类的,林婉儿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此时天气炎热,王志刚一回来,林婉儿便赶紧为王志端来了一盆井水,让王志洗把脸,好凉爽一点。
王志此时却是很热,头上那点小伤,早就已经抛到九霄云外了,此时接过林婉儿递来的毛巾,直接在古井旁的葡萄架下便开始洗脸。
岂料这一低头,刚好露出了之前受伤的地方,好巧不巧的被林婉儿看了个正着;林婉儿赶紧上前,细细瞧了一阵,终是确定了王志脑袋上是真的受伤了。
“公子,你是不是受伤了?”林婉儿虽然看到了伤处,但还是向王志询问道。
“没有呀!你刚才不是都看过了吗?某哪里受伤了,况且某出去时穿的就是这身衣袍,回来不还是这件衣裳,哪里会受伤呢?”王志此时不想让林婉儿担心,只有说着谎话。
“公子……”王志这边刚说完,林婉儿便一下子扑到王志怀中哭了起来。
这一下可把王志搞懵了,自己头上的那点皮肉伤自己处理的很好,婉儿定然是瞧不出来的,可这此时是为哪门子事情呢?
想不明白,王志所幸便不再想了,伸手拍了拍婉儿的后背柔声说道,
“婉儿不哭,不哭,可是有什么伤心事,说与公子听,公子去为你出气。”
“公子,你就不要再隐瞒婉儿了,你头上的伤口刚才婉儿已经看到了,早上出去的时候公子还是好好地,这才几个时辰公子的头上便有了一处伤痕,公子可别说这是不小心碰到的。”
林婉儿扑在王志怀中,却是止住了哭声,柔声说出了自己哭啼的愿意。
“这……呵呵,没事,这只是一个意外,我去要钱的时候,本来那房二公子已经派人向我冲来了,可恰好被房玄龄看到了,便出言喝止了,谁知道一个小厮跑的太急没有止住脚步,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把小厮手中的棍棒刚好从我头上擦过,才会擦破了皮,我也被这一下搞得晕了过去,所以才会这时候回来。”
王志不想让林婉儿担心,便将事情说了一遍,随后便从怀中拿出那个钱袋递到婉儿手中说道,
“婉儿,你看看里面是不是二十贯钱,若某真的和对方发生了冲突,拿着二十贯钱,那里还会有,是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