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折断青满另一只手的陆远,闻言冷哼一声,蓦地松了手。
青满像个破布袋,软软的从树上滑下来,萎在了地上。
顾行墨把秦桑横抱起来,步伐沉稳的离开了。
空气中那股无形中的压力,因为顾行墨的离开,总算是散去。
在场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青燕山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朝福伯露出感激的表情。
青禾呜呜的哽咽,赶紧冲到昏死的青满身边,摇着他:“二哥,二哥!你醒醒啊二哥!”
福伯恼怒训斥:“以后好好的管教他!别再生出这种混账的事了。”
青燕山点点头,指挥着大儿子也把小儿子扶起来。
青禾哭红了眼睛,扭头说:“爸爸,叫不醒二哥啊!”
福伯瞄了一眼青满垂下来的手腕,拧眉说:“还赶紧叫人把他抬起屋里去,叫医生来给他看看骨头!”
青燕山说:“快快快,帮你大哥把他弄进去。”
福伯气的扭头,由庆嫂扶着回庄园了。
……
秦桑一直被顾行墨抱回了庄园的卧室里。
她趴在他怀里,脑中仍旧停留在刚才的画面中。
陆远,竟然在顾行墨的吩咐下,把人的手活生生的折断了。
秦桑知道顾行墨会给青满教训,却没想到画面这么直观且暴力。
身体被顾行墨放在床边,她仍旧有些没法回神。
顾行墨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苍白的小脸,沉声说:“你在害怕我?”
她的身体,比刚才抖的还厉害。
手指都要把衣角绞断。
秦桑回神,轻声说:“没……没有。”
顾行墨指腹挑起了她的下颔,一双墨眸似乎要望进秦桑的心底:“那就是在后悔刚才的决定。”
秦桑顿了顿,再度摇摇头:“不是的,就是……有点惊到了。”
顾行墨语气不似刚才冰冷,轻嗤道:“刚才不是还理直气壮的,怂恿着我给你报仇么,我还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