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上野一郎是日本军队的派遣特务,那样最好,只怕他无甚来头方才是真!
她要赠与那小wifey与吴清之的大礼,必须天下昭知!
“上野先生,不如这样,我将这家皮雕工坊的坐落告诉您,便于寻找!”
白娉婷一面说着,一面唤来纸笔,速速写下一张小纸条,径直递与上野一郎。
“整个岳安城,可只有他们一家呢!可莫要找错了!”
话毕,复又敬酒一杯,笑意盎然,话头再转。
“上野先生,听说您最近正在收购棉花,不知进价几何?”
兀的,上野一郎的目光登时锐利了起来。
他警惕的盯住白娉婷,上下搜视数眼,左右两名保镖皆是绷紧了胳膊。
然,看来看去,却看不出什么花样,白娉婷只是笑,且冷静自若得过分。
“白小姐是女中豪杰,但是,有些事情,不该多问,免得招惹麻烦!”
谁承想,话音刚落,那厢,白娉婷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上野先生有所不知,我国有句俗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又有何可怕!”
白娉婷笑过,只将计划全盘托出。
“家父年事已高,身担重任,要购置棉花为难民营增衣添被,我实在觉得浪费,不如买些此等品应付一下,反正冻不死人。”
“素闻上野先生很有门路,不如与我合作!我将好棉花转让给您,从中赚些小利即可。”
“开发票本就是一件难事,作假的成本太高!倘若上野先生帮我解了开票的麻烦,我能为您提供便宜优质的棉花,你我互惠双赢,又有何不可呢?”
白娉婷说罢,却见上野一郎低垂眉目,若有所思。
然,大约只是须臾,她便得到了答复。
“白小姐是个聪明人,”上野一郎伸出了手,与白娉婷的握住,“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白娉婷笑容灿烂。
翌日清晨,迟榕正啃着一只糖包子,贴在吴清之的身侧蹭报纸看。
迟榕最爱吃甜,而吴清之却算不得热衷,只是她吃相喜人,便很能够引起旁人的食欲。
于是,好端端的一个糖包子,你一口我一半,立刻被分食了个干净。
迟榕贪嘴,还吃不够,遂意欲再添一只吃罢,谁料,正是此时,报纸翻页,但见新闻一则。
白家买尽棉仓,储棉库存告急!
竟是博得了媒体的满堂彩。
这并不奇怪,喉舌可以被操控,舆论便会随之倾倒,仿佛善恶一瞬,枉死之人已逝,众人没有记忆。
然,新闻再夸张,大约也不会彻彻底底的以假乱真,可见白娉婷当真是下了血本,要买棉花捐给难民营使用。
迟榕惊讶的咦了一声。
“她竟然还会去管难民了,怕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是将功赎罪还是改邪归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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