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榕的哭声糯糯,亦是把吴清之拉回了神,他怔怔的坐起身来,用手掌撑住额头。
今日迟榕向他撒娇,千般娇媚万般妩,吴清之被恋爱的浪漫冲昏了头脑,竟是得意忘形了起来!
“迟榕,我……”
“你什么你,你走开!”
迟榕蹬一蹬脚,那粉白的小脚丫柔柔的踹在吴清之的大腿上,不痛,却是痒人,“退朝,睡觉!”
迟榕说罢,遂气鼓鼓的一跃而起,但见她脸色绯红,眉眼如丝,却是咣的一声甩了门,躲进了小书房里。
吴清之顿时有些失措,忙去切切的敲她的门,可左右不得回应。
“迟榕,你当真不理我了?”他于是贴着门缝问道。
四下无声,唯有夜风习习。
吴清之心中忐忑非常,今日情难自已,差点犯下错事,只怕惹得迟榕生畏,同他翻脸。
他已是三十而立的男子,自是有了诸般阅历,可被人这般吊起旖旎的心思,却是生平的头一遭。
那厢,迟榕躺在小床上,以丝被蒙头,作鸵鸟状。
若是坦白而言,她并不讨厌吴清之的亲近,甚至略有些期待和喜欢。
但那般陌生的知觉,迟榕难以承受,更对此怯之又怯。
她抬起头来,但见那门底的门缝处柔光茫茫,却割裂着两道黑影,想必是吴清之长立于此,不肯离去。
迟榕顿感几分得意,心道这还差不多,认错的态度很是端正。
她自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未尝情欲滋味,一时之间难以适从,更有一种女孩子的矫情藏在心里,左右要同吴清之作闹一番。
思及此,再望一眼那门缝,却见那影子已是不见了。
迟榕大惊,这光影分明,定然是吴清之走开了,莫不是置气了罢!
自从二人情定相许,亲昵动作便不在少数,可迟榕嘴硬得很,总是欲拒还迎,吴清之向来对她最有耐心,难道是今日被磨出了脾气不成。
迟榕当即叫道:“吴清之!你去哪里了!你回来!”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声闷闷的答语,正是吴清之开了口:“迟榕,我在。”
“你干嘛去!”
“我剥枇杷向你赔罪。”
门上响起几声轻敲,迟榕心中博弈了片刻,终是起身下床,去开了门。
光芒倾进室内,只见吴清之捧着果盘,微微笑道:“迟榕,可还生我的气?”
“当然、当然生气!”
不知怎么的,迟榕一看到吴清之那张柔情款款的脸,便气不起来了,可她方才闹得厉害,有些下不来台,便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要赏,也不是不可以赏,但是一次只能赏一点点,那种很大很大的赏,要等到以后。”
此话说的松动,吴清之了然,遂悠悠的接下去,探问道:“那平日里,我向夫人讨些小的赏赐,总可以罢。”
所谓小的赏赐,便是拥抱和亲吻。
迟榕点点头,实则心里巴不得吴清之多亲亲抱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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