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底的寒气越来越甚,连呼出口的水气也变成了冰冷的白色。隐藏在暗处的一群人眼看着外面的楚飞扬在君书影的唇上轻柔地亲吻了几次。&ldo;那个人对冰蛇的寒气有感应,他就是我们水堡的堡主……&rdo;&ldo;这一代的堡主长得真好看……&rdo;&ldo;我们的堡主是要献给族长大人的,不可被世俗之人玷污!&rdo;为首的几人用手语交流了两句,却冷不防被面前暴起的一股巨力震飞,狠狠地撞向后方的石壁,又滚落下去。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几百年来从未失效的阵法竟会被人轻易打破,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脚下踢飞散乱的碎石,右手扶抱着他们这一代的&ldo;堡主&rdo;,阴沉的脸色十分不善。&ldo;你们就是无为族人?!&rdo;楚飞扬看着面前打扮怪异的一群人,不脱地开口道:&ldo;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rdo;刚才楚飞扬毫不留情的一击使得很多人受了沉重的内伤,此时那为首的一人勉强站起身,捂着胸口道:&ldo;这位侠士,我们并无恶意。我们是无为族下的水堡之人,我们只是在寻找我们这一代的堡主。&rdo;&ldo;堡主?&rdo;楚飞扬皱起眉头。&ldo;我们的族长大人体内有娘胎里带来的火,每一代的族长都必须要水堡的堡主才能中和抑制他的内火。&rdo;那人继续用怪异的口音说道,一边从胸前取出一只袋子,打开来却露出一条拇指粗细的全身雪白的冰蛇,&ldo;只有对冰蛇的寒气有感应的人,才能救族长大人,才是我们的堡主。而我们这一代的堡主就是‐‐&rdo;楚飞扬看到他们将怪异的眼神投向君书影,警觉地搂着君书影向后退了一步,全身的内力都在蓄势待发。那人并不在乎,收起冰蛇道:&ldo;这位侠士,堡主大人此时已经中了冰蛇之毒。这毒天下无人能解,只有我们族长大人才能解开,否则堡主将有性命之虞。&rdo;&ldo;飞扬……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杀了他们。&rdo;君书影艰难地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唇,周身因为寒冷而仍在颤抖。那些水堡之人投在他身上的视线令他厌恶。事关君书影的生命,楚飞扬却丝毫不敢鲁莽,他揽紧了怀中的君书影当作安抚。那些水堡之人看着楚飞扬紧攥着君书影的手,神色却都变得怪异起来,似乎很是介意一般。楚飞扬也觉得不悦起来。&ldo;你们如何证明自己所言是真?&rdo;楚飞扬忍着怒气道,&ldo;我们原本只为救人而来,对贵族之人也并无恶意。你们却无故下毒,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胡言乱语?!&rdo;&ldo;我们没有必要胡言乱语。&rdo;那为首之人居然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道:&ldo;我们也并非刻意下毒,否则为何侠士您的身体无恙。这只是我们寻找每一代堡主的方法。只要堡主跟我们回去见族长,便能解开这冰蛇之毒。&rdo;&ldo;那带我们去见你们族长!&rdo;楚飞扬沉声道。&ldo;这恐怕不妥‐‐&rdo;那人皱眉看着面前的男子和自己刚刚确认的新任&ldo;堡主&rdo;之间的亲密姿态,&ldo;我们只能带堡主去见族长大人……&rdo;一道凌厉的剑气从脸旁划过,那人只觉面颊上猛感一阵冰冷的疼痛,抬手一摸,手上一片鲜血。&ldo;少废话,不想死就快些带路。&rdo;楚飞扬冷冷地说道。原本被楚飞扬打成重伤的几个人此时勉强地走到他们的首领身边,一群人用楚飞扬听不懂的语言交流起来。楚飞扬握紧了拳头。这些人的观念同他们的领地一样诡异,简直像未开化的野蛮人,完全没有道理好讲。谁给他们的权利,让他们敢口口声声将君书影称作自己的&ldo;堡主&rdo;,仿佛那冰蛇指定了君书影,君书影便成为了他们的人一般。楚飞扬简直用尽了全部的忍耐力,才将心底的狂躁忍住。这无为族人太过神秘邪门,他不能拿君书影的生命开玩笑。最后那首领向楚飞扬点了点头道:&ldo;好吧,你就同我们堡主一起去见族长大人吧。&rdo;水堡的人抬了软轿过来,想要将已经昏迷的君书影抬起,却被楚飞扬粗鲁地推开。&ldo;滚开,谁准你们碰他的。&rdo;楚飞扬将君书影抱在怀中,冷声向那首领道:&ldo;带路!&rdo;这些水堡之人数百年来的工作就只是利用冰蛇找到自己的每一任堡主,然后带回去献给族长即可,他们何曾碰到过这种情况。只是那为首的男人光用看的也知道眼前的楚飞扬不好惹,因此只能吩咐手下不要靠近堡主。他先是破了这陷阱的障眼之法,楚飞扬这才发现他二人居然一直呆在地面上,哪里来的什么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