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笙摇了摇头,“我从没怪过陛下,还请陛下放了师叔吧,因为瑾笙,让他受了这么多苦。”
“都听笙儿的,我放,”东陵顺水推舟做了这个人情,“笙儿还有什么想要的,本帝都给你。”
他有点累了,不想再缠着陛下,想一个人呆一会。
瑾笙出声道:“臣侍有点累,想回宫歇息,陛下去陪陛下去忙吧。”
原是想再哄哄瑾笙,想着把庭玉晾在那不合适,东陵道:“有什么比朕的天后更重要的事?朕送你回去。”
瑾笙推拒了好几次,陛下仍要送他。
还直接把他抱起来了。
瑾笙手环上陛下脖子时,不知道自己碰到哪了,听陛下的抽气声,瑾笙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陛下怎么了?”
东陵顿了顿道:“没什么。”
“陛下受伤了?”瑾笙紧张地问道。
东陵看了眼肩头的伤回道:“没什么,小伤。”
“陛下是天帝,是谁伤的陛下?”瑾笙得不到东陵的回答,头凑到陛下的肩头闻了闻。
他会点医术,知道这个不是一般的伤,“陛下到底是谁伤的你?”
“本帝做错了事,被罚了。”东陵简概说给瑾笙听。
瑾笙刚才听陛下说上云天对陛下不满,还有雀翎复活自己的事,“是泽离上神打的吗?”
东陵道:“笙儿,别问了,乖一点。”
“陛下”
东陵,“听话。”
瑾笙被陛下送回了天后殿,一路上安安分分没有哭哭啼啼,陛下跟他说笑话,他就跟着应两声,笑给陛下看。
躺在自己的寝殿里,陛下说看他睡着了再走。
于是他就把眼睛闭上了,即使他根本不想睡。
很快陛下就走了。
瑾笙从床上爬起来,孤零零呆在天后殿里。
曾经,他都是睡在陛下的寝殿里的。
瑾笙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越来越难看了。
想来也是,天后怎么能是个瞎子。
他不想让陛下难做,也知道陛下对掌门并非逢场作戏,哪怕是谎言,对他而言也够了。
不想成为陛下的负担,也不想让陛下因为自己被落人话柄,瑾笙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书桌前,拿起笔,用法术写下一篇字后。
瑾笙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银霜。
将匕首拔--出,最为尖锐的那头架在了脖子上。
只会哭哭啼啼的人,第一次心狠,是对自己的
天牢里。
叶卿和淮黎真就被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