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
“你在屋里待着。”
苏牧毫不给伤员表现的机会,把女帝又按回了床上,同时拿出来一小片消炎药。
“今天的量,张嘴。”
“朕……朕自己来……”
李老将军眼观鼻鼻观心,我是木头人,我啥都看不着……
其实,心里头咧着嘴笑成了一朵菊花。
陛下即位以来,多的是文武百官,拿她不立后宫、没有子嗣说事。
一些盘算着烧冷炕的,还旁敲侧击地在朝会上建议,从宗亲里面找合适的人选。
及早立储君!
跳得最欢的,还得是太学祭酒教出来的那群喷子!
大烈就数他们不怕杀头,叫嚣着若是不愿立储君,起码迎娶个皇夫回去。
不然,国体何在?
你看,你一个女帝,不安坐京师。
整天率领大军东征西讨。
万一哪天就薨了呢?
想到这里,李广就来气。
对陛下指手画脚?
陛下春秋鼎盛,你这不是咒陛下么!
哼!
该杀!
当然,慑于大烈女帝的威势,喷子们也就是拐弯抹角地偶尔提一嘴。
但这也让烈安澜不胜其烦。
就算真要娶皇夫,苏先生那不比京师那群纨绔,强上千倍百倍?
李广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
苏牧见状,拍了拍老将军的肩膀。
“乐啥呢?早饭的腐乳没吃够?”
“deidei!吸溜……香!”
李广有台阶就下,“咱们中午,还吃这个?”
他肯定不能说,他刚才在盘算着把陛下给卖了的事!
这是大不敬!
苏牧“呵呵”了几声,说道:“不吃腐乳了,那就是早饭的饭搭子。
“咱们摘了菜备了肉,中午吃别的。”
烈安澜靠在床头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反正在苏先生这里,什么都比御膳香。
当下被苏牧拦了回来,她只能捧着《孙子兵法》,细细品读。
薄薄的一本册子,她看得极慢。
每看几段,就闭目冥思,结合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战例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