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羡鱼懒懒的说道:&ldo;那些女人,我会一个一个收拾干净!&rdo;
白倾岚叹了口气:&ldo;从一开始,我变不赞成你的决定,咱们随便找哪个人家,以后的生活都会自由快乐‐‐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句话……&rdo;
&ldo;你还年轻,进了王府,记得万事不要冲动。&rdo;白倾岚由己度人,只希望这个妹妹能不再王室那种黑暗的地方受到伤害:&ldo;你要记着,来日方长,无论你准备做什么,都要留一个心眼才行,王府不比家里,万事都有一套规章制度压在那。&rdo;
沐羡鱼明白她的苦心,也知道她的身份。
白倾岚是个聪明人,心里承受能力绝不会滴,她此刻所说的一切都是有亲身经历,能下狠心离开深爱的男人,也要逃离可怕的王室,足可见她遭遇了多可怕的事情。
&ldo;白姐姐你放心吧。&rdo;沐羡鱼并不虚心的接受了她的建议,&ldo;还没嫁进去呢,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些。&rdo;
她把目光投向白倾岚,她知道自己想听什么。
白倾岚无奈:&ldo;秦三爷供应链上属于烟阳的丝绵供应商已经全部停止给他供货。&rdo;
沐羡鱼期待:&ldo;没啦?&rdo;
白倾岚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每当这时候,她看着爱耍小脾气的鱼儿,总是不自己的带上母性的光辉:&ldo;不需要我动手,已经有人断了他所有的路。&rdo;
&ldo;你知道是谁。&rdo;
沐羡鱼一撇嘴:&ldo;我怎么知道,我只让断情丝找过你。&rdo;
白倾岚道:&ldo;谢王爷这回,确实动了真怒了。&rdo;
做生意这些年,弄人的手段多的事,但凡事都讲究留人一面,日后才好相见,这样只用一夜便断人生路的狠手,实在是险之又险,必须快准狠,哪一步叫人喘口气,便是后患无穷。
&ldo;他动怒那是应该的!&rdo;沐羡鱼没有丝毫感动:&ldo;他要是缩着头给我在我面前当好人,我怕我会看不起他。&rdo;
逼宫都敢参加了,搞个把走黑道的怕什么。
&ldo;是是是!&rdo;白倾岚服了她了:&ldo;不过你既然成亲了,心也收一收,你之前同我谈的渔阳的事情……&rdo;
&ldo;白姐姐。&rdo;沐羡鱼截过她的话头,她可不想听什么相夫教子的浑话,&ldo;我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做,就是不希望同谢王府的财政扯上关系。&rdo;
&ldo;那是我的钱,我用自己的私产出资,现在是,以后也是!&rdo;
白倾岚骨子里的温婉善良,如果不是嫁入王室,她会过得很好。
沐羡鱼同她不一样,谢家虽是皇亲,却是游离在权术之外的旁亲,功高如谢家,在烟阳作天作地上陵也管不着,可参与政事、还站错了队,夺嫡逼宫的死罪压下来,恁是皇帝的姐姐活过来也保不他。
&ldo;这事儿你也别多操心了,秦三爷在你&lso;帮助下&rso;得罪了谢王爷,你要是不松口,他以后很难翻身。&rdo;
白倾岚来大周五年,对谢王府看似无权实则有极大影响力的情况是感慨不已,大周遍布的商道,但凡能叫上名字的,绝对有谢王府的股份,看着毫无波澜金光璀璨的谢王府,倘若要动些什么,会像潮水一般,无孔不入。
仅次于都城上陵的繁华,富庶如烟阳能赐给谢家,绝不仅仅是来自帝王的宠爱,谢家无论站在哪位皇子身后,都将是强有力的一道强心剂。
&ldo;你当真不让姓秦的翻身了?&rdo;
沐羡鱼听着白倾岚的确认,心里大概是知道秦三爷找过她了。
&ldo;怎么会,我还指望他能帮我换现银呢。&rdo;
白倾岚听她这样说,心里有了数:&ldo;分层怎么说?&rdo;
沐羡鱼道:&ldo;我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总得给他留些医药费和辛苦费吧。&rdo;
说着,她抱怨道:&ldo;都是那个谢景行,害我还要贴钱。&rdo;
白倾岚无奈的摇头:&ldo;知道了,什么时候要?&rdo;
沐羡鱼道:&ldo;最迟一个月,你代我出面。&rdo;无论做什么事,资金流水必然是要用来打头阵的,&ldo;我已经让蜜桃去开了户,钱就存在她的户头里。&rdo;
白倾岚迟疑:&ldo;那可是很大很大一笔钱!&rdo;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沐羡鱼把这么一大笔钱存在一个丫鬟户头上,生意人的谨慎,让她不得不劝一句:&ldo;那丫头今夏也该行及笄礼了,心上人都有了,鱼儿,你想清楚。&rdo;
沐羡鱼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ldo;这点……&rdo;
这部分资金如果经到白倾岚的手,且不说流水量太大,而且她自从接管永乐坊以来,便有许多眼睛盯着她,一旦被查,无法说明资金来源,官府处的备查首先就过不去。
&ldo;这点上,我已经同蜜桃签过协议‐‐&rdo;沐羡鱼蹙眉:&ldo;谢安这块,我需要时间。&rdo;
白倾岚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先好好休息:&ldo;再有几日,便是你的大喜日子,这才是正事。&rdo;
&ldo;沐叔叔和羡林也要回来了,有他们在,你不用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rdo;
沐羡鱼既然听她提到了爹和哥哥,那么不可避免的要解释青山院出的事情,不过她可没打算揽事,背锅的早就想好了,左右出面的也不是她,火也烧不到她身上去,她爹再怎么生气,也只会痛恨他头上的那顶绿帽,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些年纵容绿帽的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