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我娘也是这么说的。&rdo;严青花摆摆手,有些不耐烦说这些,&ldo;这些没什意思,我要去大榕村一趟,你去不去?&rdo;
古青娅摇摇头,&ldo;我去不了,要留着照顾弟弟呢?&rdo;
严青花有些遗憾,&ldo;好吧,听说有那卖糖人的来,做得可好看了,你不去可惜了,我去瞧瞧,回来时买根给你看。&rdo;
古青娅没将这话放在心上,而且严青花这人喜欢四处跑,跟人玩耍,到时候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难说了,&ldo;你去罢,路上小心。&rdo;
送走严青花,严青禾拿着个篮子,准备再去转一转,刚才严青花说的话他也听到了,不管真假,多总比少好。
&ldo;青禾,等会,你知道今年爹娘准备给谁家熬蚕吗?&rdo;古青娅叫住严青禾,她对这事是比较关心的。
以前严父古氏都是给的钱氏娘家熬蚕,毕竟是亲戚,但是如今两家不能说老死不相往来,但关系也不好,这事得另外找了。
&ldo;没听爹说过,我找长生叔问问去吧。&rdo;刘长生是村里一个小有名气的中间人,是太来村另一个大姓刘家的,为人名声在村里非常的好,严青禾和他的儿子刘向阳挺要好的。
&ldo;这种事先问问爹娘的意见罢,我们也不好擅自作决定。&rdo;古青娅觉得,以古氏的手艺,其实完全不愁找不到人家做事。
严青禾一听,觉得也是,&ldo;姐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rdo;越过父母去帮父母决定事情,对父母来说,面子上挺挂不住的,也称不上孝顺了。
古青娅看了下时间,小弟差不多该要醒了,进屋将水给烧开,然后冲泡了一碗藕粉,想了想,她又多拿了一点,冲了另一碗比较稀的,是给严青茶准备的。
&ldo;哼。&rdo;严青茶见进屋的是古青娅,在床上翻了个身,哼了一声,只觉得心里委屈极了。
古青娅摇摇头,果然是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是错是对,只能说家里没教好,&ldo;给你冲了碗藕粉,我放桌上了。&rdo;
&ldo;哼,不用你假好心。&rdo;严青茶哼了声,然而听到藕粉两个字,口水已经忍不住分泌出来了。
口是心非的丫头,古青娅摇摇头,没说话,抬脚离开,她听到隔壁房间小弟哼哼的声音了。
喂给小弟藕粉后,古青娅将屋里翻了下,将需要洗的都去洗了下,然后翻出针线篓子,开始缝补起来,她的女红只能说一般,不过也够日常生活了。
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古青娅就知道严青茶没忍住馋虫,爬起来喝了,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心里盘算着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把人给拉上,老往严二叔家跑,双方的落差,会让她的认知出现更大的错误。
&ldo;青禾他娘在家不?&rdo;
古青娅听到这个声音,觉得有点耳熟,出门一看,却是隔了七八十米的一户邻居,大家都叫她明婶,最是爱串门,不过很少往家里来就是了。
&ldo;是明婶啊,请坐,我给您倒杯水。&rdo;古青娅忙将人迎进屋里,倒了杯温水,&ldo;您找我娘有事吗?我娘不在家,若不是急事,可傍晚时来。&rdo;
&ldo;不急,不急,丫头啊,一些日子不见,你倒是愈发水灵了,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rdo;明婶喝了口水,不急不缓地拉着家常。
古青娅心里觉得奇怪,虽说是邻居,但明婶很少往自家来的。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难道是有什大事?
陪着唠嗑了好一会,明婶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ldo;丫头啊,你娘在熬蚕缫丝也是一把手,今年可还是去钱家?若是没定下,明婶这边可是有个好去处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