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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ldo;你看，我对你可是毫无秘密。&rdo;他撩开她耳边一束卷曲的发，兴味盎然地盯着那束紧紧缠着他手指的发丝。

她的头发不肯听话，夏天的时候她就把头发整个削薄。

&ldo;该死的你可不是毫无秘密，&rdo;赫敏反驳，因为自己并不是全然了解他而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懊恼：&ldo;上周三邓布利多在他的办公室里和你说了什么？还有你的肩膀到底有什么问题，连庞弗雷夫人都治不好？还有斯内普和你父亲的情绪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在食死徒夏令营或者别的什么活动里结成了老友吗？&rdo;

他挑起了眉毛：&ldo;别的什么活动。你的问题太多了。你现在给我开始擦药，也许我就会告诉你。&rdo;

抛弃了每一丝本能，抛弃了她的良好判断力，赫敏照着他的要求做了，即使仅仅是因为好奇，她这样告诉自己。

她将药膏均匀地延展在手指上，开始在他身上按摩。药膏的气味让人想起桉树，以及斯内普在不同的治疗魔药里经常用到的数种常见的精油。她一开始下手并不十分温柔，每次她故意的戳弄都会让他咕哝不满。

不可否认他的肩膀上有些可怕的肿块，所以她按摩的时候使了点劲儿。赫敏想到他可能至少有几天都不大好过，心里舒服了点。

但是，他既没有抱怨也没有制止她。只是一直面无表情盯着她。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凝视着自己通红的脸、低垂的眼以及她的嘴唇。她突然感到一种冲动，想把自己的头发盖住脸，避开他的眼光。

&ldo;格兰杰，我发誓我能感觉到你的脸在发热。你不会以为自己在照顾哪个生病的兄弟姐妹……或者宠物吧？&rdo;

她眼睛盯着自己的手：&ldo;克鲁克山没生病，还有我是独生女。难道你们这些食死徒没有好好调查吗？&rdo;

&ldo;我很确定食死徒有在调查，不过我不是食死徒，所以我真的不知道，&rdo;他尖锐地回答，可能对这些联想感到厌恶。然后他这次用了更深思熟虑的语气补充道：&ldo;我没有注意到你是独生女，你看起来不像。&rdo;

出于某些原因，他似乎被她的耳廓和耳垂的形状迷住了，他不能克制地接触它们，她下巴的曲线也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用指节滑上滑下，停在了她的嘴唇上。

&ldo;那么，我表现得怎么样？&rdo;她问道，她将两根拇指放到瘀伤最严重的地方，在一片青紫上轻轻按压。

他的脸抽了抽：&ldo;充满爱心，你表现得像是用全副身心在照料无助的病人和动物。&rdo;

她哼了一声：&ldo;罗恩和哈利会很乐意听到这话。&rdo;

&ldo;哈利是个矛盾的救世主，他过度地宿命论、处在抑郁边缘又藐视权威，仅仅只是因为他在心底认为他比我们优秀。另一方面，罗恩因为永远穿着哥哥的旧衣服而痛苦，他可能比他表现得拥有更多的天赋。他太习惯于在一切事情里只做第二名，这样反而让他觉得轻松。让他赢得自己的成就会吓坏他，这就是为什么他在魁地奇比赛里只能尽力达到正常发挥而已。与其说他怨恨波特，不如说他崇拜波特，他爱上了你，长久以来却怨恨自己得不到你。&rdo;

德拉科说完这些话，发现一滴水正滑落赫敏的鼻尖。

赫敏震惊地瞪着他，那些过去七年她想到的那些男孩子们下流的、秘密的、丑陋的行为，都被德拉科在短短几句话里讲明白了。

&ldo;你不是唯一一个在观察和学习的人。&rdo;他解释道，将她拉进自己怀里。这是一种情感与肉体的发泄和迸发，她发现自己有那么一刻震惊了。

咒语随着她情感的每次动摇、每次震颤而成倍地加强。憎恨和恐惧被放大，那些面对的矛盾情绪亦然。她的胃搅成一团，她的心跳如擂鼓。

她想用自己的双臂抱着他，直到这世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融化飘远，这想法实在太令人厌恶了。尤其是她确信，她想驱散的是他心底那些不好的事情。

&ldo;你应该待在医疗翼的。&rdo;她做了个结论。老天知道她的眼神此刻展现了些什么含义，泄露的情绪实在太多了，但可能，她并不在意。

&ldo;是的，我该待在那儿，&rdo;他回答，看上去很严肃，实际上看上去很焦躁。他似乎想要亲吻她，就像上周他在禁林里亲吻她之前的样子一样。

&ldo;请你别碰我。&rdo;尽管因为热流而颤抖，赫敏这样说道。

&ldo;相信我，我正尽力不去碰你。&rdo;他的声音嘶哑，像是在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