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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ldo;不过……&rdo;多可志抬起头。

&ldo;受到诅咒的不是物体本身。&rdo;犀川还是一样的表情，继续说，&ldo;而是人类的主观意识，一种被歪曲的意识。&rdo;

香山多可志默默地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

&ldo;我明白了……&rdo;鹈饲说，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沾满了红色的颜料。&ldo;还有，就是谁杀了香山林水，几乎可以确定案发时间是在五点到六点钟前。&rdo;

&ldo;等等……&rdo;一旁的三浦说。他好像很在意岐阜的刑警们，所以比平时少了很多话。&ldo;如果在仓库二楼没有人的话，那会是谁把门反锁的呢?&rdo;

&ldo;就是这个，我已经知道了!&rdo;萌绘跃跃欲试地说，&ldo;老师，今天好像没办法做第二个实验了吧?&rdo;

&ldo;没关系，根据我的计算应该可以。&rdo;犀川回答。

&ldo;计算什么?&rdo;鹈饲问。

&ldo;这种事绝对要事先计算一下。&rdo;犀川故弄玄虚地说，&ldo;先计算，其次是证明，再回过头重组假设的条件，跳跃是不可欠缺的，只要稍微地跳跃就可贯穿始终，如此实验就可以展开了。&rdo;

&lso;老师您还好吧?&rdo;三浦有些茫然。

&ldo;什么?&rdo;

&ldo;另一项实验啊。&rdo;

&ldo;啊……对哦，没问题吧。我的实证过程里没有&lso;不可能&rso;三个字。&rdo;刑警们对于犀川开的玩笑完全笑不出来。

&ldo;老师，&rdo;萌绘凑近犀川耳边，非常小声地说，&ldo;拜托不要再说了，印象会越来越糟的……&rdo;

06

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像是长颈鹿的脖子一样漫长。这群男人们向来话就不多，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感觉像待在公寓的电梯里，被不自然的沉默所压抑着。

前刑警深泽继续抽着烟，三浦刑警则对深泽制造出来的烟雾有点儿不高兴，便站起来眺望逐渐暗下来的庭院。之前话说到一半的犀川副教授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闭着眼睛，整个人像是一尊木雕般一动不动。身旁的萌绘想起了到目前为止她做出的各种推测，和刑警们交谈起来，打破了这种沉闷。

以前真的有很多推测：把血装在盒子里带回来、带着被害人的车和真理茂的车相撞，甚至还有故意留下的烟蒂等等。至于最后的假设，当着香山多可志的面还是含糊带过。刑警们竖起耳朵听着，时而提出疑问，萌绘也一一回答。

&ldo;哎呀，太有趣了!&rdo;深泽感到由衷的佩服。&ldo;脉络十分清晰，西之园小姐真厉害，三浦先生能有这种成员真是幸运啊。&rdo;

&ldo;是呀是呀……&rdo;耿直的三浦苦笑着回应。

通过萌绘的总结，这次的事件已确认了几个要点，但决定性的关键还没有出现。那个关键只有闭着眼睛的犀川知道。萌绘也很清楚，她不明白的部分只剩下凶器了。

犀川计划里的第二个实验，终于让萌绘明白了谜底。刚开始就出现在她面前的谜题，却成为了最后的一道门。萌绘对于这种认知越来越鲜明，就像是相扑选手小锦关变成守门员，坚守在冰上曲棍球的球门前，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射门成功一样。如同萌绘最初的预感，陶壶里的钥匙就是这个谜题的核心。

&ldo;我要把钥匙拿出来。&rdo;犀川突然开口说。

&ldo;箱子可以打开。&rdo;他说。

&ldo;可以再把钥匙放回去。&rdo;他又说。

&ldo;在不打破陶壶的状况下?有可能吗?怎么做?&rdo;

&ldo;老师，就快过了一小时了。&rdo;鹈饲看着手表。

&ldo;老师?&rdo;萌绘碰了一下犀川的手臂。

&ldo;啊!&rdo;犀川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可能真的睡着了。&ldo;下雨了吗?&rdo;&ldo;快了。&rdo;看着外面的三浦说。

&ldo;再等等吧。&rdo;犀川说，&ldo;算了，就这样吧……不完美就不完美吧。&rdo;犀川独自站起身来。

&ldo;西之园，我猜你不会写&rso;完璧&lso;两个字?&rdo;

&ldo;谁说的，我会，完全的&rso;完&lso;，墙壁的&rso;壁&lso;吗?萌绘用左手凭空写着。&rdo;我是建筑系的哦，&rso;壁&lso;这个字我还是知道的。&ldo;

&ldo;那&rso;双璧，呢?&rdo;

&ldo;墙壁的&lso;壁&rso;下面换成玉。&rdo;

&ldo;你们看看……&rdo;犀川朝着刑警们的方向耸耸肩。&ldo;她是不是已经不完美了?&rdo;

&ldo;为什么?&rdo;萌绘有些不太明白。

&ldo;我们开始实验吧，不对，其实实验就要结束了。&rdo;犀川喃喃自语地走出会客室，刑警们也陆续站了起来跟在后面。

大家走出玄关后再次排成一列走在小径上。走到后院，一行人站在仓库面前等犀川。犀川殿后，因为只有他可以悠闲地走着。

晚上六点半刚过，已经没有风了，但好像真的下过雨，潮湿的空气更显寒冷，就连含苞待放的樱花也蜷缩起来。犀川围着仓库绕了一周又返回原地，走上石阶，靠近眼前的大门，把耳朵贴在门上动也不动。萌绘往上走了石阶间道：&ldo;老师，怎么样?&rdo;

&ldo;我也不知道，如果失败了就下次再来吧。&rdo;犀川不紧不慢地回答。他走下石阶点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