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太瞪大眼,不敢置信地反问:“怎么就和她不相干了?难道打人行凶的不是她?”
你恐怕是被打坏了脑子吧?
谢迁默了默,强行把这口黑锅按到了叶锦鸿头上:“我们哪回出去玩,没提前和你说?这事说到底还是怪叶少爷,一定是他瞒着叶少奶奶,偷偷跑出来的,这才惹得叶少奶奶大发脾气。”
自己男人的尿性如何,谢太太还是知道的,他不就是看人家长得漂亮,所以打人也变成了一种情趣么?
谢太太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所以我才说乡下人粗俗没教养,哪有女人要男人的强的?别说出去喝花酒了,丈夫要是看中了谁,这做妻子的就得主动把人抬回家,和小妾一起好好伺候丈夫才是正理。”
“嗯,这一点你做得最好。”谢迁点点头。
谢太太得了这句夸赞,脸上就有些得意,下巴也抬得高高的。
没承想,谢迁话锋一转,又道:“你也说她是个乡下人,你见过几个乡下汉子有小妾通房的?能把肚子填饱就不错了。她从小见到的就是一个汉子守着一个老婆过日子,这猛地听见叶少爷在外边吃花酒,自然就恼了。”
谢太太暗暗地翻了个大白眼。
这要是换成自己,别说打他一顿,就是不小心声音高了些,他都要甩脸子给自己看,然后十天半个月不进自己这屋,只和小妾嬉笑过日子。
谢迁:“我听叶少爷说,叶少奶奶的亲娘很早就去世了,她爹为了不让儿女受后娘的折磨,就这么一直单着,这份勇气,连我都要佩服他的。”
谢太太低头抠着自己的指甲。
那的确是该佩服的,自家这个男人,你让他半个月不沾女人,他都能急疯的。
“所以,你也别总说她没教养,亲娘死得早不是她的错,多么可怜哪。”
谢迁越是这样说,脸上的怜惜就越重,心里也觉得苏婉容打人的样子实在是惹人爱,多么鲜活呀。
谢太太咬了咬牙根,强笑着问:“那现在怎么办?”
她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不想谢迁却认真地想了想,道:“总归是我请客惹出来的祸事,凭白害叶少爷挨了顿打,你备份礼,派人送到叶府去,给叶少爷压压惊,再叫叶少奶奶消消气。”
谢太太一听这话,恨不能把手里的帕子拧烂。
怎么自己挨了打,到头来还要给行凶者赔礼?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可是,在这个家里,谢迁的话就是天意,是圣旨,谢太太不敢反驳,闷声出去准备了一份普普通通的礼,再派下人给送过去。
谢家下人上门,是平安出去接待的,问清楚后就去禀报叶锦鸿。
叶锦鸿正趴在床上养伤,一听见是谢家送来的,又听了下人的传话,尤其最后一句请叶少奶奶消消气,他就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