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想不出苏婉容有陷害谢迁的理由。
谢迁和陆松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人,但对朋友的妻子还是很客气的,最多就是请出来见个礼,眼神都不乱瞟的。
哪里想得到,谢迁竟然把主意打到苏婉容头上了,这还是他在场的情况,那要是他不在呢?
叶锦鸿气得胸膛一起一伏,恨不能现在就回去谢家,再把谢迁打一顿才好。
苏婉容继续骂他:“你都十九岁了,好歹也是个秀才,交朋友不知道挑那些人品好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看了都替你觉得臊得慌。”
叶锦鸿又气又恨,又被骂得讪讪的,好半天才道:“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最多我往后少和他们来往就是了。”
“怎么,不绝交你还想着给他请医送药?我这里有一包砒|霜,你问他要不要?”
叶锦鸿险些没笑出声来。
以前觉得苏婉容牙尖嘴利,总是说得自己哑口无言,恨不能用针缝上她那张嘴,这会儿听她骂别人,他竟然觉得心里很痛快。
“你还敢笑?你给我跪下!”
小桃准备好茶水,过来上茶,听见正屋里似乎在吵架,刚想进去就被玉竹给拦住了。
玉竹示意半夏去关门,然后拉着小桃往外走:“少奶奶和少爷在说话呢,我们就别进去讨嫌了。”
小桃不肯动:“这哪里是在说话,是在吵架吧?那我更要进去劝一劝了。”
玉竹:“你进去了,少爷岂不是更尴尬?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等等再说吧。”
小桃在心里叹气,没奈何只好跟着玉竹去了侧间坐着,静静地等着。
正屋里,叶锦鸿不肯跪,余光瞄见门被丫头关上了,他这才弯下膝盖,抱着苏婉容的小腿,哀求道:“这下总可以了吧?这件事往后都不要再提了,行吗?”
“想得美,没完。”苏婉容说,“你真是长本事了,撒谎骗我,还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我要是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妓|院里的姑娘吧?”
这真是无法反驳,妓|院里头出来的姑娘,一看穿着打扮,行动举止,就能轻轻松松地认出来。
他点了点头。
“好啊,已经开始嫖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赌呢?”
“没有没有。”叶锦鸿忙不迭地摆手,“我也没真的怎么样,就是坐下来陪着喝喝酒而已。”
“那是我去得快,我要是晚去一步,你敢说你们不会滚到床上去?”
叶锦鸿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这让他怎么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