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穗穗这才突然想起,两人还在门口站着,她挪了下身子,将门口空出来,说道:“要不你先进来?我们进来聊。”
李景摇头,“不必了,我就是来给你送这两个物件,现在送完了,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钱穗穗弯唇像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恩恩!你也早点休息。”
刚说完,她看到李景转身的动作顿了下,她抿唇挑眉,好奇地看向他。
下一瞬,她竟然看到李景很淡地笑了下,说:“算了,明日早给你说,你快睡吧。”
“噢……”
钱穗穗静静地站在在门口看着他离开,忽而有一阵风吹来,让她顿时打了个冷颤,此时快要步入秋天,天已经有些凉了,她用手搓搓自己的手臂,锁上了门,缩着肩膀跑回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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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钱穗穗洗漱的时候想起前一日李景似乎说今天要给她说一件事,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走出门,看到刘阿婆和李景两人正坐在院子里的桌子边吃早饭,笑眯眯地与他们两个打了个招呼。
今天的早饭又是刘阿婆做的,每人一份杂粮粥、一个水煮蛋,还有一小篮的菜饼放到桌子上供大家一起吃。
平日里吃的东西大多都是钱穗穗自家的,还有刘阿婆从家里拿来的,李景也常会带回一些吃食,他之前还非说要交伙食费,钱穗穗怎么可能会收,原本让他住到这里,就是希望他能帮着照顾燕小峰,原本就是她麻烦他。
他不要报酬,钱穗穗已经十分满意。
此时,她从厨房端出自己的那份早饭,也坐在了桌子旁,水煮蛋握在手中仍带着热气,她将它在桌子沿磕开,又在桌子上滚了一圈,如此这般之后,就会很好剥,用纤细的手一揭,一大片鸡蛋壳就被揭掉了。
她边剥着鸡蛋边开口问向李景:“李景,你昨日说今日要给我说的事是什么呀?”
李景将最后一口杂粮粥喝完,用手帕擦了擦嘴,淡声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告诉你一声,赵书文因为主动挑事和打伤了人,现在正被关在县衙的牢里,并且还被要求赔燕小峰一部分钱。”
钱穗穗听了这一番话,眼中涌起敬仰之情,一脸小迷妹的样子开口:“这案子是县太爷亲自判的吗?县太爷果真是英明神武,是我等草民的主心骨!”
“不过,县太爷是怎么知道我们当时发生的情况的呢?”她话语一转,疑惑地问道。
李景轻咳一声:“我当时在在场,可以看到全部事情和细节。”
钱穗穗点了点头,心里以为是李景与县太爷说的。
一直沉默着听着两人谈话的刘阿婆此时突然开口说道:“那这赵书文需要蹲多久的大牢?他那样辱骂我们家穗穗,还将小峰伤得这么重,可不能轻易饶了他。”
燕小峰在私底下早就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刘阿婆,刘阿婆听了后被气得不轻,当时就恨恨骂道:“那赵书文看着一副书生模样,竟然说话如此粗鄙,上次我见他时就看他不喜,没想到真没看错他,竟敢这么侮辱人,要让我见了他,定要撕烂他的嘴!”
钱穗穗伸手过去,握住刘阿婆粗糙皱缩的手,感受中从她手中传来的丝丝暖意,安抚她道:“阿婆,县太爷自然有他自己的判法,我相信县太爷。”
李景此时接道:“按照当朝律法,主动伤人使其重伤者,杖刑八十,或者是坐牢三年,赔银十两。”
钱穗穗倒是第一次听说是这种判罚,没想到杖刑八十竟然与坐牢三年和赔银十两平起平坐,不过仔细思考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