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坦然迎上她的目光,对视道:&ldo;所谓吃喝玩乐,自然不能只懂得吃喝二字,琴棋书画,也得略知一二,高雅低俗,无所不通,才能称作会玩,懂玩。&rdo;如陌心头微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略微沉吟,又道:&ldo;兵部尚书爱妻如命,其妻琴艺高超,嗜琴成痴,却不曾有一把绝世好琴与之琴音相配而引以为憾。&rdo;金翎抬手,指尖轻扫鼻尖,眸轻敛。&ldo;你认为&lso;千聆&rso;如何?&rdo;如陌暗暗一怔,看来这荒唐太子手中宝贝不少。面色无波,扬唇浅笑,道:&ldo;&lso;千聆&rso;,琴身如玉,音质苍朴,聆听千遍而不腻,是为百年流传的好琴。&rdo;金翎眸光一亮,笑问:&ldo;你也懂琴?&rdo;如陌凝眸浅笑,道:&ldo;略懂一二。不错,&lso;千聆&rso;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琴,但,若是与&lso;正吟&rso;相比,还是稍逊一筹。&rdo;金翎微怔,笑意却半点不减,问道:&ldo;&lso;正吟&rso;在你手上?&rdo;他曾派人寻了多年而不得。如陌不置可否,依然无波无澜,道:&ldo;皇城守卫军统领是个有名的孝子,而他的母亲身中寒毒,一到冬季,便卧c黄不起,多年来寻访名医却不得治。&rdo;金翎笑意微敛,目光晶亮,口中却质疑道:&ldo;你还懂得医术?那不是普通的寒毒,你确定你能解?&rdo;如陌抬眸,答得干脆:&ldo;我不能。&rdo;金翎愣了一愣,扬眉。又听她道:&ldo;但是,有人可以。&rdo;&ldo;哦?那人是谁?&rdo;&ldo;太子殿下无需知晓。&rdo;四目相对,没有怒目横眉,只淡笑而不语,那笑容,意味不明,各不相同。一种,无声的较量。一时寂静,气氛沉闷而诡异。她要表达的,就是这些,更多的,勿需再说。她的目的,只是让他知道,她的资本,不仅仅是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有极为灵通的消息资源,更重要的是,她懂得如何与他合作才能达到目的。金翎看了她半晌,唇边笑意越来越深,眼中兴趣越发浓厚,却有一抹冷光一闪而逝,捉摸不到。伸手再度拈起那纸合约,收起玩笑之态,仔仔细细看过一遍后,习惯性的吩咐:&ldo;研磨。&rdo;如陌仿佛没听见,瞥了他一眼,依然优雅的坐着,一动不动。他看不出来吗,她没有伺候别人的习惯。金翎等了会儿,发现她毫无动静,这才反应过来,自嘲一笑,干脆也懒得签名,直接盖上太子印玺,省事。&ldo;于妃,您不能进去……&rdo;门外传来一个婢女的声音,但她音还未落,只听&ldo;啪&rdo;得一声脆响,跟着便是一道嚣张跋扈的娇脆女声:&ldo;大胆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阻拦本妃,你们活得不耐烦了?&rdo;&ldo;于妃娘娘恕罪,太子殿下有吩咐,谁都不准进……&rdo;&ldo;滚开。&rdo;金翎目光微变,立刻对如陌低声道:&ldo;上c黄。&rdo;他迅速解开自己的衣袍脱了,散乱的扔在地下,全身上下,仅剩下一件白色里裤,精壮的身躯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以曝露于她的眼前。如陌一惊,连忙背过身去。金翎见她怔怔的站在原地不动,皱着眉过去拉她。她自然而然的反应便是躲开他的手,却听他又低声道:&ldo;她是皇后的人,快点上c黄。&rdo;红木雕花大c黄上,她死死得拽住自己的衣襟,以警告的眼神怒瞪着他。他无奈,只得罢手,身子往上移了移,扯过被子将她盖得严严实实,连面容都被遮住了一大半,而他则露出光着的半个身子。抬手往身后一挥,一边的c黄幔便脱离了锦带的束缚,落了下来,将二人,半遮半掩。望着她露在锦被之外的一半面容,他忽然皱了皱眉,紧盯着她躲闪着不去看他的一双美眸,一时,竟有些怔愣。这双眸子……又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妃进屋时,一撩c黄幔,看到的便是他光着身子,头发散乱,似正在与躺在里侧的人纠缠,却因为她的到来,而惊慌失措的慌忙起身。&ldo;爱妃……你,你怎么来了?&rdo;金翎立刻坐起身,正欲掀被,又仿佛想起了什么,连忙又将被子紧紧按住,神色惊慌的望着站在c黄前,气得脸色泛青的美艳女子。于妃怒气横胸,探头看了一眼躺在里侧的人,那微微散乱的发还能看出是男子的发髻,心中顿时又羞又怒。谁能接受自己的丈夫竟然跟一个男人发生这种不堪之事?起初听到传言,她还不信,想不到,竟然是真的!还是在太子府中,被她撞见。这叫她,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