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骤然一松,擒住江耐的手臂扔到了床上。
游禾禾一个不查,砰的摔趴在了床上,&ldo;大哥?&rdo;
江云霄左手一按江耐的后腰,右手利落掀开他后背的衣服,一大片极为显眼的姹紫嫣红就显露出来,在白皙的脊背上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江云霄心底抽了一口冷气。江耐的后背竟然伤到这个程度!
而江耐竟然还偷偷地跑上楼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绷着脸,一手拿起药瓶,一手按住乱挣扎的&ldo;江耐&rdo;,&ldo;别动,上药。&rdo;
趴在床上的游禾禾欲哭无泪。
后背疼的要命,她只是想洗了澡再去自己上药,没想到江家大哥直接强制上药了,她挣脱又挣不开,只好将脸埋在松软的被褥里。
裸&iddot;露出的大片后背被倒上冰凉的液体,一股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充斥了整个鼻腔。
柔软的指腹在伤处轻轻拂过,将药膏抹匀,她的身体放松了些,趴在床上轻声说:&ldo;谢谢大哥。&rdo;
悬浮在后背的手指一僵,半天才闷声说:&ldo;嗯。&rdo;
这些年来,江耐就像是炸毛的小兽,一刻也不肯敞开自己的心扉,看着他的时候一声大哥也不叫,两个人的唯一沟通方式竟然是吵架。
现在的江耐仿佛收敛起满身的尖刺,柔软地趴在自己面前,他的心底酸涩涩的。
好半天,江云霄上完了药,游禾禾不好意思地盖住了后背坐起身来,她想要说什么,忽然一愣。
江云霄把药瓶扔在她的床上,动作微微带起了家居服,露出脚踝上深深的疤痕。
游禾禾几乎疑心自己看错了,江云霄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很快就遮盖住。
那一刻,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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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深了,江耐皱着眉头准备往家里走。
刚才那一通打架虽然没被伤到,可是到底是一对多,白色短袖不知道什么被弄脏了,一看就没做好事儿。
游乐哼着歌就出现了,他看到江耐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姐现在跟神经病一样,怕死了!
江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游乐却忽然笑了:&ldo;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你是要气死爸妈吗?&rdo;
江耐冷哼一声:&ldo;还没教训够是吧?滚!&rdo;
游乐哼哼一声,随手将校服外套脱了下来,一把扔给了江耐:&ldo;穿上吧姐,咱妈最近心情不好,我怕你又把她气哭。&rdo;
抓着校服,江耐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游乐一溜烟地跑进了逼仄的楼梯。
江耐似笑非笑,有意思。
校服是男版的,游乐将近一米八的个字,校服也松松垮垮,穿在如今一米六的江耐身上,就像是一个麻袋罩住了他,极为宽松。
他缓步走上楼梯,打开了家门:&ldo;我回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