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说狗的事情,抱歉,阿彪是从小伴我长大的爱犬,我实在不忍割爱让与你。”
段鸣鹤放下茶杯,气定神闲地回道。
朱祁连小心翼翼地觑着姐姐的脸色,生怕她当场发飙。
冒牌货神色依然平静,看不出一丝恼意,只是轻轻蹙了蹙眉头:
“世子这话,真是折煞我等了。阿彪是自己找上门的,我见它流落在外,着实可怜,方才收留,并无夺世子之爱的意图。”
“那就多谢侯府收留之恩,我自会备上厚礼答谢二位。”
段鸣鹤遥遥举杯,仪态风雅,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冒牌货放下茶杯,眼神变冷:
“我原先还当世子是那无心之人,不然怎会先弃养爱犬,又偷偷翻墙到我府上,盗走我精心照料多时,已生出感情的狗子呢?”
段鸣鹤挑了挑眉:
“但只怕是朱小姐一厢情愿,狗子却不一定领情。”
冒牌货捏紧了茶杯,面色仍然平静:
“此言差异,先前在紫竹山,阿彪就已做出了选择,随我们下车。狗子既已新认主,世子此番夺爱,属实违背了人和狗的意愿。”
段鸣鹤轻笑不语,只招了招手,阿福便上前一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段鸣鹤的眉间浮上一抹了然。
他站起身,撑着桌面,眼神牢牢地锁住眼前的女子:
“汝非犬,安知犬之乐?朱小姐若是不信,不妨亲自同我去问问阿彪的意图。”
……
一个时辰前,朱祁玉悠悠醒转,见榻前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张嘴就要往他身上扑。
她被段鸣鹤迅速地出手按了回去。
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讨人嫌的脸,她着实不甘,悄悄攒了一口唾沫,狠狠地呸了上去。
段鸣鹤被她呸了个正着,随意地擦了把脸上的口水,倒也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