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婆子冷哼一声说道:“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还把这里当做她的家了,到头来也是一场空,还不如早些离开,要不到时候难堪的是她自己!”
“我看呀,她与那个赵路鸣倒挺般配,两个人都得了妄想症,痴心妄想……”
几人的对话正好被路过的赵路鸣听到,就停住脚步说道:“你们说我无所谓,沈小姐是公子的未婚妻,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呢?”
那个婆子说道:“嘴在我们身上长着,我们想说谁就说谁,你管不着……”几个人说着就散开了。
其中一个叫小翠的丫头是赵氏的贴身丫鬟,她就在赵氏面前添油加醋的把赵路鸣损了一番,还说赵路鸣看沈诗雅的眼神不一般。赵氏听了心中恼火,但她并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已经有了主意。
这日上午,陈知府去了衙门,赵氏和儿子带着几个下人去了寺庙,家里就剩下沈诗雅和两个丫鬟,有一个老道士就上门讨水喝。
两个丫鬟一看就说道:“我们家主人不在家,你赶紧走吧!”
老道士说道:“贫道路过此地,口渴能耐,前来讨碗水喝,就请两位姐姐发发善心吧!”
两个丫鬟还要说什么,沈诗雅听到声音就走了过来,她见老道士嘴唇都干裂了,而且满头大汗,就说道:“就让这位道长进来歇歇,喝口水吧!”
两个丫鬟一听就更不乐意了,一个丫鬟说道:“老爷夫人都不在家,怎么能让陌生人随便进屋呢?要是丢个花瓶痰盂什么的,你担当的起吗?”
“就是,你以为你是谁呢?你没有这个权利!”两个丫鬟一唱一和开始讽刺沈诗雅。
老道士见两个丫鬟这样,就说道:“好了,贫道还是到别家去吧!”
“老道长,你等一下!”沈诗雅叫住了转身要走的老道士,然后就去屋里端来一杯茶水递给老道士喝,两个丫鬟心中恼怒也没有办法,老道长喝完茶水就离开了。
等赵氏回来,两个丫鬟又添油加醋的给赵氏告状,说沈诗雅让一个陌生男子来屋里坐,二人还聊了很长时间,但并没有说是讨水喝的是个老道士。
赵氏本来就不喜欢沈诗雅,又听丫鬟这么说,虽然她也知道丫鬟有添油加醋之嫌,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就在沈诗雅面前敲打她,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沈诗雅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并不想解释。
明年陈天宇就要参加三年一次的殿试考试,为了与京城的黄太傅家结亲,赵氏就催促丈夫尽快处理沈诗雅的事情。
陈知府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门亲事要是退了,我的名誉会受损不说,要是传到京城,对儿子也影响不好,黄太傅要是知道了,他会怎么看?你想过没有?”
“可这事总得解决吧,必须在殿试之前解决,到时候咱儿子高中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娶黄小姐了……我有一个办法,不知老爷意下如何……”赵氏就把自己酝酿已久的想法对陈知府说了,陈知府听后若有所思。
再说陈天宇是个书呆子,在沈诗雅来到陈家之前,他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沈诗雅来了之后,他就被她的美貌深深折服,读书时有些心不在焉,还幻想着婚后甜蜜的生活。
赵氏对陈天宇说出了他们的计划,陈天宇一听很是吃惊,说道:“沈诗雅虽是落魄小姐,但她生的国色天香,又知书达理……”
还没等他说完,赵氏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以后前途无量,是要在京城做官的,要是娶了沈诗雅,以后你怎么做人?在同僚面前根本抬不起头,对你的仕途也没有好处。
京城的黄太傅很欣赏你的才华,有意把女儿许配给你,你要是娶了黄小姐,你的仕途定会一帆风顺的,高官厚禄指日可待……”
尽管陈天宇很爱慕沈诗雅,但他是个没有主见的人,什么事都听母亲的,按现在的话说就是个典型的妈宝男,他就同意了赵氏的建议。
晚上,赵氏一改往日的冷脸,笑容可掬的来到沈诗雅的房里,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和天宇也都到了适婚年纪,我和老爷已经商量好了,尽快把你们二人的婚事办了,也好让你的父母在九泉之下安心!”
沈诗雅本来就没有奢望要嫁给陈天宇,就说道:“多谢老爷夫人的美意,可我一个孤女怎能与公子相配?公子应该另择良缘才好……”
赵氏说道:“沈员外是我们陈家的大恩人,我们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门亲事既然已经定下就一定要履行,否则我们不就成了不仁不义之人了吗……”
在赵氏一番情真意切的劝说和开导下,沈诗雅就点头同意了,很快,吉日到来,陈家里里外外披红挂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在众人的见证下,二位新人就拜了天地,新娘子被丫鬟们簇拥着送入洞房。
酒席正在热火朝天进行的时候,就有一个老道士前来,说是路过此地想讨口饭吃,今天是陈家大喜的日子,来者都是客,陈知府就安排老道士上桌吃饭。
老道士也不客气,就坐下来大吃大喝,酒过三巡,老道士就有些醉意,他起身说去要方便,谁知却误入新房之中。
沈诗雅听到响动,心中一惊,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