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被说的没了脾气,自己也确实从未与人谈过心底的事,倒是让齐萧雅挖了出来,“说说?”
“说可以啊,哥想好了拿什么交换了吗?”齐萧雅得意笑道。
齐桓想了想,认真道,“如果以后我没和哥哥在一起,我定然不会放过你,这样行吗?”
齐萧雅见着齐桓一脸认真的,她还真觉得齐桓说到做到,可一想又觉得委屈,“凭什么啊!”
“就凭你发现了我的秘密。”齐桓邪邪的笑了下,齐萧雅寒毛直立,刚刚得意忘形,忘了齐桓是个疯子的事实了。
这两兄妹都有一个毛病,一得意便忘形,这毛病怕是改不过来了。
齐萧雅撇着嘴,极度不情愿道,“白先生大你八岁,完全将哥当成孩子看的,哥你不如就利用这一点,对毫无防备的白先生发起进攻。”齐萧雅越说越兴奋,“我觉得白先生当年不辞而别内心对你是有些愧疚的,哥不防用着一点让白先生对你产生愧疚感,然后哥你就先当个合格爱撒娇的弟弟,然后……”
齐桓一开始听着觉得还可以,到后面忍不住打断道,“谁要做他弟弟!”
齐萧雅摇摇头,叹气,“我一看白先生便知晓其无断袖之癖,所以对于你这种情况,哥你必须沉得住气。”
兄妹俩提着衣摆蹲在墙根脚下,讨论着如何将白澜石拿下,其中还起了几番争执。
大概就是齐萧雅觉得齐桓冲动粗鲁,齐桓觉得齐萧雅女儿家磨磨唧唧。
一旁路过的宫人不知道情况,以为这两位祖宗在商量着对付哪位后宫贵人,恨不得戳瞎双眼,封住耳朵。
小时候齐桓自从有了齐萧雅这妹妹,仗着佟毓婉是皇后,经常带着齐萧雅在后宫里头搞事情,后宫里头的人都知晓,只要这俩两二世祖悄悄谈论着什么,必然是密谋些不好的捉弄人的事。
可这次她们却实实在在冤枉了齐桓与齐萧雅,这两人正对着脸在认真的,从全方面分析白澜石这人。
直到宫门要落锁了,二人才堪堪敲定计划,起来时都踉跄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们一个公主,一个刚得了赏赐的皇子,蹲在角落讨论事情。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尴尬,不约而同的一路无言出了皇宫。
大军回京,滕尔萨也跟着来到了长安,被闾阎接来了长青宅。
滕尔萨见着精神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的白澜石,开心的笑道,“公子,我瞧着您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啊,真好!”
一旁闾阎骄傲道,“那是我调养的好,我师兄想的法子好。”
从后头来的施琅岐见着自家师弟吹捧自己,笑着揉了揉人头,闾阎不耐烦的拍开了施琅岐的手,“又不是小孩子了。”
施琅岐笑笑,将药递给了白澜石,“先生,药。”
今日闾阎去接滕尔萨,便拜托了施琅岐煎制药液,到是让他见着了师弟在外人面前还是护着这个师兄的。
滕尔萨见着两师兄弟打闹,不禁感慨,“想当年闾阎还是个毛头小子,天天在阁里拉着我们说施琅岐的话坏。现如今两人这不想处的好好的嘛,哈哈哈。”
闾阎被揭底,不禁脸红,抬眼看了眼施琅,“我那是年少不懂事,你别跟我计较啊!”
施琅岐笑笑了,接过空了的玉碗,“是,我的小师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滕尔萨伯伯!”从外头奔来一个穿着大红色袄裙的小姑娘,一把扑到了滕尔萨怀里。
滕尔萨抱起小姑娘掂量了一下,“荣乐,重了不少啊!”
荣乐揪着滕尔萨卷曲的胡子,笑道,“伯伯的胡子也越来越茂盛了。”
☆、十三回
滕尔萨也不过三十出头,他面容本是白面俊秀书生样,奈何滕尔萨少年时想要自己老成持重些,便留起了胡子,貌似本人还挺喜欢的,便一直留到现在。
滕尔萨是当时在白澜石落水后前去之中的一人,白澜石躲在房子里那会,所有阁里头的人几乎都围绕着这个小公子身边转悠,只有滕尔萨在陪着自责不已的荣乐。
所以荣乐对于滕尔萨非常亲近,故而便改口喊了人伯伯,滕尔萨在白澜石情况基本稳定后,便告辞去游历山水了。
荣乐当时还大哭了一场。
白澜石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一群人,心中微微升起了暖意。红姨端着砂锅进来了,笑眯眯的看着一众人,荣乐勾起脖子向盘子里看去,“红姨里头是什么啊!”
红姨将砂锅放下,揭开了盖子,满屋飘香,荣乐开心道,“山药排骨!”拉着滕尔萨说,“红姨做的山药排骨可好吃啦!”
荣乐抢了第一碗递给了白澜石,白澜石尝了一口笑道,“红姨的手艺比之前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