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宵目送着林白鸥和柏慎上了门口的那俩黑色suv。
心中郁闷,却也不好说什么。林白鸥一脸平淡,就不像是刚刚来的状态。他转身打算回员工宿舍收拾林白鸥弄脏的客厅,被柏慎叫住。
“沈医生,”柏慎没有下车,只是将窗户降下,离沈宵有四五米的距离。
沈宵转过头来,微微蹙眉,这很没礼貌的行为,他也不打算走过去,就站在原地。
柏慎淡淡道:“我希望你以后不要管我和小鸥的事情。”
路上空空,下午没什么人,但隔壁是餐馆,再过去了一点是超市。
柏慎的声音不小,场面非常的尴尬。
对柏慎这种低情商的举动,沈宵真的非常无语,他甚至可以瞥到老板娘躲在半拉的门帘后面。几个过路的老人纷纷回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修罗场,一个只有四个人的小小医疗单位,一个暴毙,两个男医生为了女护士争风吃醋。瞬间就能脑补一场八点档狗血大戏。
这位少爷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沈宵不打算跟柏慎多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沈医生管好自己就行了。”柏慎又说道:“我和小鸥感情很稳定,马上就要结婚了。”
这脑残声音如针一样扎在沈宵的耳朵里,想想林白鸥不知道多少次跟柏慎说过,不想结婚,想离开涉水村。
沈宵忍不住回头反问道:“真的吗?”林白鸥多次从柏家别墅逃出来,柏慎难道真的完全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吗。
柏慎的眼神暗了暗,回答:“当然是真的。沈医生,母亲和大哥他们非常看重您,但是我的事请不要干涉。”
说完柏慎撇开脸,关上车窗,发动车子,只留下汽车尾气和阴郁在原地。
老板娘见柏慎的车走远,探头探脑地从餐厅出来,疑惑道:“柏医生到底怎么了?”
沈宵干笑一声,并不想做过多解释,回答:“大概是诸事不顺,内分泌失调吧。”
下午收拾完客厅,时间不过两点。沈宵拿着药箱出了门。
药箱有简单的设备,还有抽血工具,他想了想将心电图机也搬上了车。
沈宵想直接去宗族那边,又想起了老板娘和三儿子的话,于是决定先去村公所找村长问问情况。
村公所大门紧闭,只有六十多岁的保安大爷在门口守着。他拿了一张靠背椅在门口,一边喝着保温杯里的枸杞茶,一边眯着眼睛打盹听着口袋里手机播放的音质全损的年代小曲。
见沈宵来了,保安大爷很客气:“沈医生,村长上午就来了一小会,您也知道的,这几天村长家的大爷出了点事。”
沈宵微微点头,眼睛还是绕着村公所的大门在转。
保安大爷又道:“要不我打个电话给村长问一下情况。”
沈宵:“算了,我自己来打电话吧。”他出门前就在门口的电话簿上存下了村长的号码。
保安大爷没有
再说什么,又坐回了椅子,摇头晃脑地听着歌,不得不说有年代感的歌曲,音质不好才能体现出韵味。
在得知了村长不在的时候,沈宵倒是没有意外,下午不工作,只能明天再来,最好是能赶在上午。
沈宵站在门口连打了三个电话,村长都没有接,可能是真的很忙吧。他悻怏怏将手机塞回口袋里,打算直接离开,转头就看到村长家三儿子的车疾驰到门口。
三儿子匆匆忙忙下车,一脸凝重,手中还拿着数码相机。
“警长。”沈宵热情迎上去。
三儿子是点头就算打了招呼,他匆匆往村公所大门里面走,沈宵趁机跟了上去,保安大爷眯着眼在晒太阳,也没有拦住沈宵。
沈宵一路跟在三儿子后面,问道:“警长这是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