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对他,从不抗拒,羞怯而又颤抖地贴紧他,&ldo;我们早说过,这些事都是我们要面对的,既使我今夜回不来,或者明天后天都有可能回不来,但晔,你要相信,我终有一天会回来,而我只爱你,也只让你抱,让你亲,让你……&rdo;一半儿羞涩,一半儿激动,她眼含泪水说不下去,主动地凑近他的唇,两人重又密密地吻着。如劫后余生,如久别重违,如云开雾散,两人吻得亲密,吻得忘形,吻得千姿都无法呼吸,伏在司马晔怀中轻喘过不停,&ldo;晔……我不羡慕别人有双亲,有温情,也不羡慕别人的财富和才学,只要有你,我就觉得我是最最幸福的。快乐的时候、委屈的时候、无助的时候、激动的时候,就想依着你,在你怀中,让你看到。&rdo;一颗温热的水珠滑下,自千姿的唇角滴落。司马晔柔柔地吻去,其实,现在最最幸福的人应是他了,从九层地狱直上云霄,那种兴奋比十年忍耐复国登基时都来得猛。&ldo;我真的蛮傻的,傻到怀疑你会离开我。&rdo;此时,他才把那份不安坦承在她面前。&ldo;嗯!晔,我们的婚事可能要延后,因为……&rdo;&ldo;因为我们不能背负着别人的痛苦而结合,那样的幸福太心酸。&rdo;千姿嫣然一笑,&ldo;晔,也许我爱的就是你这点吧!&rdo;无语的默契,会心的体贴,不着痕迹,却又令人窝心。&ldo;当初你爱着我时,却因为是媚香作乱,而宁可舍弃手指,不愿被我爱。你是个率真而又完美的人,我岂不知你心意呢!千姿,&rdo;他轻吻着她,&ldo;可以好好规劝那位神医公子,但是不能为他心动呀!&rdo;说来说去,还是有点担心。&ldo;心里都是你,怎么为别人动呀?&rdo;她娇憨地抚着她的胸膛,直起腰,&ldo;哦,天都亮了,我要去沐浴了。&rdo;&ldo;就在这寝殿中吧!&rdo;他心醉地迷惑她。&ldo;呃?&rdo;她脸羞得通红。&ldo;反正我什么也看不到。&rdo;而且以后终要是做夫妻的,此刻,他可是半点也不想和她分开。&ldo;我想和你说会话,你一会要诊脉吧,你那屋与我这里只隔了几步,有何区别吗?&rdo;区别好象不小哦!但她不舍拂了他的心意,难堪地点点头。她内心也有某种无名的冲动,想和他很亲近很亲近。,破月弄影(六)千姿记忆里好象从未曾在外人面前宽衣解带,更不曾衣不遮体、裸露过。和娘亲一起的日子太久远了,她记不起什么。到积云山后,师父们在她沐浴时,准备好一切,她都是自已打理。再长大,就更别谈了。忽然这样,当着一个男子的面,要自如地宽衣、沐浴,她真的觉得比登天还难,虽然他什么都看不见。宫灯灭去,木桶中的水在淡淡的晨光里微微荡漾着,一些花瓣浮在水中,因是夏日,水不很烫,但还是看到有热气在上升。热气湿润了她的眼睛,也把她的脸颊蒸得通红,当然,有一大半是没有羞涩。鼓起太多的勇气,才解了外裙,内衫轻薄,肌体隐隐约约可见。唉,她真的解不下去了,趴在桶沿上,用手拨着花瓣,控制着狂热的心跳。久听不到有人进桶的声音,司马晔皱起了眉,&ldo;千姿,你睡着了?&rdo;&ldo;没……没有,我在宽衣。&rdo;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意志,才完整地说出了这句话。&ldo;是不是很累?我来帮你吧!&rdo;司马晔关心地走过来。&ldo;别,别,你……呆在原处比较好。&rdo;千姿羞窘得就差钻地下去了。他听出来了,她是在害羞。脚步未停,朝着声音的方向准确地走过去。千姿再也撑不住,瘫软在地,差点窒息。&ldo;是我呀!又不是外人。&rdo;他温柔地把她抱在怀中,声音低哑,&ldo;从你我对彼此许诺开始,有没有婚礼,我都已把你当作我的妻。夫妻间,裸裎相见是自然的,就象我们的心意一般,对对方没有任何保留。千姿,你不想给我吗?&rdo;她真是好佩服司马晔,这种时候,他竟然也能如此不乱地说出这样的一通话。不过,幸好还有一个人是冷静的,要是也象她这样,岂不发疯了。她哪里还能讲话,无助地用手在他的掌心画着圈。这是种默许,更是种暗示。司马晔轻笑,柔柔地摸到她的胸衣,修长的手指为她解开衣结,内衫随即飘在地上,她象初生的婴儿完完全全袒露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