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好险!我什么时候又差点儿晕过去?”司徒姗勉强睁开眼,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魏恒溢抱在怀里。
正因为魏恒溢把她抱起,牵动了她身上多处伤口引发疼痛,才使得司徒姗没有脱离梦境。
“坚持一下!”魏恒溢抱着她快步向补给站跑去。
魏恒溢用他的指纹开启了电梯,抱着司徒姗走了进去。
又是同样的消毒过程。
司徒姗与魏恒溢忍受着雾气的刺痛,渐而皮肤变得麻木,接着转为清凉。
或许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司徒姗稍稍清醒了一些。
“你怎么又有体力爬起来了?”司徒姗虚弱的小声问着魏恒溢。
“没有。我从梦境中脱出去了,刚刚才重新进来。再次进来的时候,疲惫依旧,但上次梦境中身上的伤口都不见了,所以多少恢复了一些体力。”魏恒溢轻声说,“对了,我大概脱离梦境有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难受得厉害,感觉时间过得极其漫长。不过算下来你脱离梦境一个小时是有了。”司徒姗气息依然很弱。
“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魏恒溢看着她满身的伤痕,又心疼又有气。
“等下再跟你说,现在没力气了。”司徒姗说着有闭上了眼睛。
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两人已到了补给站。
同样是三十分钟的倒计时。
魏恒溢小心地把司徒姗放在地上。
“那边有肾上腺素,你帮我扎一针吧。”司徒姗虚弱地说。
魏恒溢动作麻利的取了一支,扎在司徒姗左肩。
司徒莎的体力迅速的开始恢复,疼痛感也随之涌来。
“先喝水,再吐出来,先清清呼吸道中的辐射残留物。”司徒姗的声音稍稍有了一些底气。
魏恒溢喂司徒姗喝水,司徒姗强忍剧痛,喝进去再吐出来——依然是血红的。
魏恒溢也如法炮制为自己清理肠胃。末了,他尽量多的把水和压缩饼干打包装进袋子里。
接着,他也注意到了隔离服。
“每人只能取一件!”司徒姗说,“你取一件,出补给站之前穿好了,出去就不怕辐射了。我刚才已经取过了,不过又被人抢去了。”
魏恒溢取出一件隔离服,但是并没着急穿上。
要带出去的补给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看看时间还剩下二十二分钟,非常充裕。
魏恒溢望了望墙上的医护用品,看看司徒姗说:“还有时间,我得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说着他便取来绷带、外伤药、针线、创可贴,坐到司徒姗身边。
司徒姗眼神透着惶恐,她倒是不怕疼,但是让魏恒溢帮他处理伤口,免不了有些难为情。
可不容她拒绝,魏恒溢已经将她右脚踝抬起,架在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