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姗开始抽泣,身体开始颤抖。阮汐月赶忙一把将司徒姗搂在怀里。
“我犹豫了几天,鉴于我爸爸为我设计的骗局,我觉得这些我应该告诉你。”魏恒溢沉声说。
“不会的!”司徒姗绝望的摇头,泪水拼命的涌出,“我不信,这不可能是真的。”
阮汐月想把她搂紧,可司徒姗拼命的摇头,推开阮汐月,猛地站起来。
可就在司徒姗站起来的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头脑发晕、浑身乏力,视觉刹那间变得模糊,腿开始发抖,然后不受控制的,她又坐倒下去。
“这对司徒姗来说,刺激太大了!”陈佳彤在魏恒溢耳边悄声说。她在责怪魏恒溢。
“司徒姗,你怎么了?”张程远猛然发现在司徒姗刚刚坐着的地方有一摊血迹。
这时伙伴们也都注意到了这摊血迹,三个男生眼中都有恐惧。
“你们男生别看,快快快,到一边儿去!”阮汐月知道是司徒姗来例假了,忙吩咐道:“这是我们女孩儿自己的事情,你们男生回避一下,不用瞎操心。”
张程远、冷长河带着魏恒溢走到了一边去,但是依然不免担心。
司徒姗身体在颤抖,她抓住阮汐月的手,视力仍然有些模糊,她慌张的说:“汐月,我害怕!我好像有问题了。”
“别怕!”阮汐月安慰着,“只是例假么……”
其实阮汐月心里也多少有些担心。虽然她知道每个女生来例假时的不适感有轻有重,出血量有多有少,可是她从没见过出血这么多的。
“汐月,我好怕,我这一次例假都一个星期了,这次出血好多,感觉一直都没停!”
“一个星期?量一直都很大?”阮汐月心中也慌了,但是语气依然强作镇定。
“我感觉头晕,现在东西也看不清了,好难受。”司徒姗颤抖的身体开始出汗。
“让,让魏恒溢帮忙看看吧。”陈佳彤在一旁插话,“不行就赶快区医院。”
没等司徒姗发话,三个男生不由分说,围了过来。
魏恒溢开始后悔自己把真相说出来,让司徒姗受了刺激。他握住司徒姗的手,说:“别怕,告诉我,怎么了?”
魏恒溢的手温暖而有力,被魏恒溢把手握住,司徒姗多少感觉心里有些踏实,可是女生例假的问题,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大姨妈出血太多了是么?”魏恒溢问道。
司徒姗无法,闭上眼睛点点头。
“这样几天了?”魏恒溢问。
司徒姗皱眉,难为情的说:“从sid考完的那天晚上就开始了。”
魏恒溢想了两秒,然后直接把司徒姗抱起来,背在自己背上。
“马上去医院,你应该是很严重的贫血。”魏恒溢背起司徒姗就朝医院走。
其他伙伴们也都焦急的跟在左右。
“你……这几天发烧么?”魏恒溢觉得背上的司徒姗体温有些过于温暖。
“没事儿,有点儿低烧。”司徒姗依然很难受,可是在魏恒溢背上,她稍稍觉得安心,故作镇定的说。
魏恒溢没有再问,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脚步越来越快。
伙伴们跟在旁边也加快了脚步,没有人再说话,大家的心都揪了起来,因为只走了五分钟的时间,魏恒溢穿着白色体恤的后背,已经染透了嫣红的血迹。
头晕、眼花、耳鸣,浑身骨骼酸痛,四肢乏力。一系列不适感忽然就全都涌来了。司徒姗在魏恒溢的背上痛苦的支撑着,但是她忽然觉得这个场景也很熟悉。魏恒溢背着她,自己难受的在魏恒溢的背上忍着,坚持着。
“这个场景我也很熟悉!”司徒姗在脑海中自言自语,“浑身难受,被魏恒溢背着……这绝对发生过!没错,刚才的成语接龙也绝对发生过!”司徒姗忍着身体的不适,脑海中在拼命的回忆,“背着我应该是白天,穿的不是这个,不是去医院,是回营地。不是在……榾启城里。是,是!是……!在切尔诺贝利!!!”
记忆如同雪崩一般瞬间涌入到司徒姗的脑海里。她忽然记起了sid考试内容,记起来伙伴们在梦中挣扎的经过,没错,她全部都记起了。
她记得在补给站中,自己忐忑的与魏恒溢依偎在了一起。记得在返程的路上,忍受着辐射的折磨,靠在魏恒溢背上的她,依然觉得那么的甜蜜。
此刻,她也是靠在魏恒溢的背上,仿佛忽然有了安全感,她的身体不再颤抖了,只是把魏恒溢搂得更紧。
终于到了医院,伙伴们帮忙挂号、交费、买水、排队。司徒姗做了抽血化验,大夫便开始为她消炎降体温。
诊断的初步结论是溶血性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