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客气,都是自己人!”黄品昌笑着回道。
徐菀笑而不语,她知道,黄品昌口中的“自己人”,指的是围在施如锦身边的那帮人,徐菀不是,她根本没这兴趣。
“你爸妈要搬过来了吧?”黄品昌又问:“我见过他们一回,老夫妻俩看着就厚道。”
“我家挺普通的,不过都是本分人。”徐菀笑着回道。
两人寒喧片刻,黄品昌便提着菜,进了三栋一单元的门洞。
坐着电梯,黄品昌刚到顶楼,家里的门便开了,施如锦笑着站在门后,道:“我听到黄叔叔的脚步声了。”
“如锦饿了吧,给我十分钟,马上就能吃上饭!”黄品昌笑着回道。
说着话,黄品昌便进了屋,直接往厨房走。
施如锦拿着手机坐回到沙上,纠结是否主动给霍巍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的情况。
那天邱于庭的话,一直窝在施如锦心里。
施如锦知道,霍巍对于几天后的比赛,比谁都在乎。就像一个登山的行者,经历过千辛万苦,距离顶峰几乎近在咫尺,可就是这登顶的最后一段,能否顺利走到终点,不仅是对他所付出努力的价值的衡度,也将影响到,这个人对自己的评价。
问题在于,霍巍几乎变态的自律性,让他有时候会藏起心里真实想法,因为那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施如锦虽然明白霍巍的纠结,更担心着他,却也只能默默地旁观,因为霍巍的压力,还有一部分,来自于不想让她担心。
这就像一个死循环,霍巍不肯说,施如锦也不能问。
除了等待比赛的结束……根本无解。
在厨房帮忙的圆圆走了出来,对施如锦道:“施姐姐,一会就吃饭了。”
施如锦一下回过神,抬眼看向圆圆,迟疑片刻,忍不住问了句:“最近给小茂打电话了吗?”
“天天打,只要他在外头,必须得打!”圆圆说着,坐到施如锦旁边:“其实都是我一个人在说,他那人话少得出奇,最多跟你‘嗯’几声,后来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嫌我烦人。结果有一回,我因为工作忙,忘了联络他,第二天小茂给我短信,问我为什么不打电话,害得他等了一个晚上。”
“我那儿子啊,就是闷头驴,现在想想,要不是圆圆这孩子不嫌弃,他现在还得打着光棍。”黄品昌端着菜,走到了餐厅。
就在这时,施如锦放在沙旁边的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等着三秒之后,对方自动挂断,施如锦一脸好笑。
“是霍总的电话吗?”圆圆问。
“刚才开会的时候,这电话就打过来了,每次响几秒,来不及接就断了,打回去也没反应。”施如锦直摇头。
“不是推销就是诈骗,我经常接到这种电话。”园园随口说了句。
用完晚餐,还没搬过来的圆圆同施如锦一起离开,黄品昌特意将她们送下楼。
三个人刚到楼下,黄品昌朝着对面的楼看了一眼,对园园道:“刚才回来,我瞧见那位徐小姐,好像他们家也快搬过来了。”
施如锦知道,黄品昌说的徐小姐,就是徐菀,而此时徐家窗户里黑洞洞的,应该还没住人。
“今天我在卫星城看到她了,人家还说谢谢我们,把她车修好。”圆圆回了一句。
“这女孩还真客气。”黄品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