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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我认为这两个人都是先生忌避的对象，说起来，江木先生当时也生活在熟悉该两人的环境之中。

&ldo;原澄子只记得千岁町时代妇产科医院的患者，藤野由美没准也记得住这么个人，坪内文子原先是江木奈歧子的名字，在多数人的记忆中已然消失了。

&ldo;可是，仅仅根据笔名还不能判明，当时认识她的人，一看见她的脸，立刻就能断定是坪内文子。江木先生在名册中发现了原医院院长之妻原澄子和藤野由美的名字，察觉到这种危险，立刻辞了退了讲师。&rdo;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又克制住了，扭曲着身体。

土方悦子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咬紧着牙关，不久，她仰着脸似乎没有看见呆若木鸡的江木奈歧子，凝视着休兹探长又侃侃长谈起来。

&ldo;如上所述，铃木先生之所以了解玫瑰旅游团的30名团员人数，可以推溯在我们组团时他回日本&lso;探过亲&rso;。铃木先生批评《朝阳新闻》4月10日刊出的江木先生的文章里有几处错误，这份报纸的副刊是否到过阿姆斯特丹还是个疑问。要是铃木先生回过国，就能理解他有读到这份报纸的机会。4月10日的报纸，是在玫瑰旅行的团员名册确定以后出版的，正好是江木先生辞去讲师推荐我之后不久。

&ldo;团员的人数以及我的名字叫土方悦子的事，是铃木先生&lso;探亲&rso;之时和先生见面时听说的。既然装作不知情况，一方面没向门田先生打听团中的人数，一方面又不留神脱口叫出我和姓名就显得失态。

&ldo;我认为江木先生和铃木先生以前是认识的，那是在江木先生撰写旅行记在北欧旅游之时。托尔珀尔珊小姐虽然作为江木先生的向导兼翻译在丹麦陪同旅行，但这种旅行不会只是两个女人。我想还会有一个人存在，那就是铃木先生。因为铃木先生是托尔珀尔珊小姐的情人。……也许江木先生和翻译托尔珀尔珊小姐在一起，没有铃木先生。江木先生来到丹麦，在哥本哈根和铃木先生邂逅相遇，结成了亲密的关系，亦未必是过于臆测。

&ldo;反正这是任何人也不清楚的事，这篇旅行记故意隐瞒了这个问题。江木先生不提及托尔珀尔珊小姐的名字，只模糊地记叙了&lso;和翻译一同旅行&rso;，而隐瞒了另一个人。旅行记隐匿了托尔珀尔珊小姐的名字，我认为是出于一种防御的心理。在哥本哈根的小酒店里，托尔珀尔珊小姐刚要对门田先生谈些什么，就被铃木先生止住了的事，谅未也能推测刚才的事情。

&ldo;据门田先生说，铃木先生看了江先生写的《朝日新闻》的随笔，激烈的抨击了在那篇旅行记中至少有五处错误。为会么他要对江木先生的著述施以强烈的批评呢？为什么要在门田先生面前吐露出这样的话呢？一般来说，江木先生作为讲师参加门田先生的团体，出于礼仪是不能这么批评的。相反的是，铃木先生在门田先生面前指责挑剔江木先生的著作，意图是不让门田先生察知他和江木先生之间的关系。我想这件事也是帮助自己推测的有力材料……&rdo;

土方悦子说到这里，江木奈歧子站了起来。

&ldo;休兹探长，&rdo;她竭力抑制着自己失掉理智的慌乱，虽然后边露出一丝微笑。

&ldo;刚才土方悦子的陈述，完全是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这是对我的恶意中伤，重大的中伤。&rdo;

伊恩哥尔顿警长显出恍惚莫测的状态，休兹探长随着抗议者的发言，即席质问：

&ldo;你是否打算全面否定土方悦子的陈述内容？&rdo;

&ldo;不，探长，承认其中一部分是事实。&rdo;江木奈歧子用焦躁的声调回答。

&ldo;承认哪一方面是事实呢？&rdo;

&ldo;我的本名是坪内文子，笔名是江木奈歧子，这是事实，不过，笔名当然不是化名。&rdo;

&ldo;土方悦子说的是否完全是事实？&rdo;

&ldo;很少。其中很细微的一部分。&rdo;

&ldo;你和这位日本《体育文化新闻》及其它日本周刊杂志通讯员铃木道先生认识吗？&rdo;

江木奈歧子用证人般的态度仔细端详着铃木的脸。

&ldo;不，不认识，现在第一次在这儿看到他。&rdo;地明确地回答探长。

&ldo;铃木先生，对吗？&rdo;探长问络腮胡子铃木。他的表情可能被那浓密的胡须掩蔽住了，看起来变化不大。

&ldo;我也是今天在这个席座上第一次遇到江木奈歧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