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鹄听我这么说,这才稳了下心神,问我,&ldo;有什么事想不通?&rdo;
他问我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老梁,可我和老梁的关系非一般人能理解,所以我只是把医院碰到事的和李鸿鹄说了一下,问他,&ldo;那些鬼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rdo;
&ldo;是鬼上身,&rdo;李鸿鹄的回答很是简洁,继续说道,&ldo;你之前说过了,你和你的朋友吃了啃食过尸体的狗肉,有句话叫恶犬通幽冥,说的是这世上有一种狗是行走在人间的地府执刑者,即使是戾气再重的恶鬼也会怕它,它可以镇魂食人,而不留业障。&rdo;
&ldo;那你的意思是说,就算那狗咬死人,也是那人活该倒霉了?&rdo;我莫名其妙的看着李鸿鹄,总觉得这货是在说我活该挨咬。
&ldo;你可以理解为它只咬该咬的人,&rdo;李鸿鹄瞄了我一眼,继续说,&ldo;那狗吃过人,你和你朋友又吃了那狗,应该是因为身上有了死气,那些野鬼才会误以为你们是将死之人,所以才会抢夺你们的肉身,只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就是你那位朋友,为什么他没事?&rdo;
&ldo;额……不知道,他在医院陪床那几天确实挺太平的,就他上夜班离开那晚,我就撞鬼了,若不是小九救我,恐怕我早死了。&rdo;李鸿鹄的话让我有些走神,因为老梁的身上确实有很多我不理解的谜团。
话说到这里,李鸿鹄却突然岔开了话题,问我,&ldo;那小九也是符印里的鬼?&rdo;
我顿时一愣,有点儿不确定的点了点头,说,&ldo;应该是吧?不过他好像不咋待见我,上次在三号仓库差点儿没踹死我,至于老梁,他是有点奇怪,但我觉得……&rdo;
&ldo;你那个朋友的事以后再说,&rdo;我话才说一半,李鸿鹄却突然打断了我,直接问道,&ldo;你知道那个小九为什么要叫小九吗?&rdo;
我被李鸿鹄问住,心说我上哪儿知道去啊?不过既然他问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想到此处,我便试探性的回答,&ldo;刚才你说每个符印里都封着一只鬼,共有九鬼,那这小九就是老九了?&rdo;
李鸿鹄点了点头,说,&ldo;是也不是,九是一个极数,可以是最末,也可以是初始,据我所知,包先生手里的符印是四和九,这些符印里的鬼虽然性格各有不同,但都一样极端,四和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哀和杀。&rdo;
&ldo;嗯?&rdo;我一时没听明白。
&ldo;是九鬼的名字,&rdo;李鸿鹄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符印,说,&ldo;我手里这个是八,听包先生说,这个鬼的名字是&lso;瞎&rso;。&rdo;
&ldo;虾?&rdo;我顿时一愣,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句,&ldo;海产的?&rdo;
闻言,李鸿鹄无奈的笑了笑,说,&ldo;据说九鬼的名字就是各自的特点,一生,二喜,三怒,四哀,五惧,六恶,七伤,八瞎,九死,你说的那个小九,是九鬼之中戾气最重的一个,听说是他的上一个主人不喜欢那个&lso;死&rso;字,给他改成了&lso;杀&rso;,总之是个桀骜不驯的凶魂,你拿着它就要小心了。&rdo;
李鸿鹄自顾自的说着,用手里的符印敲了敲我拿着的其中一枚符印,又补充道,&ldo;不过……就像包先生给你那封信上说的,如果可以得到这九鬼,除了长生不老以外,那几乎就是无所不能了。&rdo;
无所不能……?
我诧异的看着手里的三枚符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心中蠢蠢欲动,说实话,之前我并不觉得阴阳九折扇真能是什么逆天改命的宝贝,可现在知道所谓的逆天改命是鬼魂的力量时,我心动了。
毕竟人嘛,总有贪念,怎么活都是一辈子,为什么不利用手里的力量让自己过的好一些呢?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孙谦的父亲,我也想成为衣着光鲜的有钱人,而不是一个站在酒吧门口的小混子。
心里不着边际的想着,我拿着符印的手都有些止不住的颤抖了,我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激动,问李鸿鹄,&ldo;那怎么才能让符印里的鬼听我使唤?需要和你一样跟鬼魂签订鬼契吗?&rdo;
李鸿鹄直接摇头,说,&ldo;这个我不知道,但如果找齐九枚扇片,或许就可以了吧?至于鬼契,只有我这种做过鬼的人才能签。&rdo;
&ldo;那怎么让符印里的鬼出来和我见面,你总知道吧?&rdo;我不禁皱眉看着李鸿鹄,总觉得他知道很多,却不想和我说。
听我问见鬼的办法,李鸿鹄沉吟了片刻,这才说,&ldo;这个倒是知道,不过那小九可是凶魂,你不怕吗?&rdo;
不怕吗?当然怕,想起那个帅比冷漠的脸,我这俩腿儿就有点儿止不住的打摆子,可他就在我手里,我又能怎么办,揪出来聊聊,总比身边埋着个定时炸弹强吧?
见我摇摇头没说话,李鸿鹄无奈的说,&ldo;这个其实很简单,因为四和九,包括我的八都被包先生施过术,所以叫他们出来很简单,只要他们自己不抗拒见你,你只要念名字,说句急急如律令,就行了。&rdo;
听他这么说,我愣了一下,尴尬的问,&ldo;那要是他们不想见我呢?&rdo;
李鸿鹄一笑,说道,&ldo;那就得等你找齐九枚扇片强迫他们出来了,不然谁都没办法,就算是包先生,他也没有本事强迫九鬼做什么,这个要靠机缘。&rdo;
李鸿鹄说这话,我当时就有点儿死心了,可这一趟也没白走,那天我和李鸿鹄聊到了很晚,直到老梁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这才注意到天已经黑了,便匆匆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