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蜜拉眨着艳媚的眼,再摆出千娇百媚的娇态,音调是柔软嗲声,可又掺夹着尖酸刻薄。
&ldo;我跟振威的感情,不是随便一个替代的床伴就可以破坏的。&rdo;
辛荷手脚发冷,脸唇灰白。
&ldo;总有些不自量力的女人,傻乎乎的以为只要陪振威睡上几晚,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rdo;潘蜜拉越讲越得意。
辛荷双手握拳,几乎站不稳,陡地一阵晕眩。
潘蜜拉还不放过她,继续挖苦嘲讽:&ldo;到头来总要振威把话敞开来说清楚,这些做着白日梦的女人才肯离开。&rdo;
辛荷一眉蹙额,一颗心像被人宰割,痛苦的紧咬下唇,额际微沁冷汗。
&ldo;身为一个男人的床伴。应当明白选对时机赶紧找个台阶下,免得让自己难堪的道理才是。&rdo;
辛荷一直不语,可心头却是翻滚着酸楚。
&ldo;这振威可真糟糕,把我约来这里碰面,人却到现在还没出现。&rdo;潘蜜拉朝着玻璃大门张望两眼,自言自语。
听见是牛振威将她约来这里,不禁让辛荷内心的痛更加强烈了。
&ldo;这里太吵了,我看我还是到外头打个电话问问他。&rdo;说完,潘蜜拉足蹬三寸高跟鞋,扭腰摆臀的步出门外。
门里,辛荷的双眼模糊,紊乱的心也一片模糊……
潘蜜拉的一番话,立刻教辛荷萌生退意。虽心中有无限不舍,可她还是决定退出。
她留了张字条给贝雅薰,表示想休息两个星期,就开始着手整理行李。
此时,清晨五点不到,贝雅薰正巧打开房门想喝杯水。
&ldo;咦?辛荷干吗大清早的就起床整理衣服?&rdo;她爱困的看着隔壁半掩的房门,头一抬,又看见自己房门上贴的字条。
伸手一撕,贝雅薰低声嚷嚷:&ldo;请假?&rdo;她悄悄从辛荷的卧室门fèng看进去。&ldo;衣服全部塞进行李袋?看来肯定跟那个男人有关……&rdo;
她&ldo;行侠仗义&rdo;的个性又冒出头来,蹑手蹑脚的溜到客厅,抓起无线电话机就冲往自己房里。
贝雅薰拨通了电话,压低嗓门,&ldo;喂,事情严重啦!辛荷现在正在打包行李,想要不告而别,离家出走……&rdo;
&ldo;我知道了!&rdo;对方只简洁有力的回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ldo;哇!这么有效率?&rdo;贝雅薰瞠大眼,瞪着无线电话机。&ldo;我话都还没说完,他就紧张成这样,急着挂我电话?&rdo;
她再次从房门外偷探辛荷的举动。
&ldo;这辛荷又是哪一根筋不对了?明明就感觉得出来,她很在意那个叫牛振威的男人哪……&rdo;
只愿牛振威能及时赶到,适时拦截这胆小的情感逃兵……贝雅薰合掌祈祷。
辛荷在大清早搭上头一班客运车,一人直奔高雄。
炙热的阳光在她下车后,就毫不客气的迎面扑来。
她一手提着简单的行李,一手举起挡在额前,好遮掩侵袭脸庞的烈阳,但无法散去的热气仍充斥全身,难受得很。
辛荷加快脚步,随着人群穿越马路。
叭叭‐‐
响亮的汽车喇叭声,很不友善的在辛荷身后响起。
但辛荷没去在意,仍快速往前。
&ldo;辛荷!辛荷快停下来啊!&rdo;熟悉的呼唤声取代了刺耳的喇叭声。接着是车门关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