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随安上山九天,白谨在家里日日煎熬,随时随地的担心着陈随安。
自从那天征兵的事情过后那些官兵又来了两回,来寻找漏网之鱼,不过这次已经三天没来了估计是不会再来了。白谨一面希望陈随安平平安安的回来,一面又希望陈随安晚点回来,担心的嘴上都长了好几个燎泡。他在夜里也时常梦魇,梦见陈随安被抓走了,心里时刻担忧着,不过几天,身体就更加的清瘦了。
陈随安一行人走走停停,走了两天半,终于在第十一天的下午回到了村里。
大家看见回来的完整无缺的人们,是自家亲属都冲上去抱住了自家的亲人,那些不是的,大家都忍不住心中的悲楚痛哭起来。
一行人赶紧打听发生了什么事,这一问,才知道出事了,陈随安丢下身上的所有猎物,一路飞奔回了家。
看见小夫郎通红的眼眶,欲坠不坠的泪珠,以及清瘦了不少的身形,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思念,冲过去抱起了白谨,将人紧紧按在自己的怀里。
白谨也妗妗的搂住了陈随安的腰,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呜呜,夫君。我好想你。”
陈随安听见白谨带着哭腔的声音,心疼坏了,抱着他使劲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我回来了,不用担心了。”
白谨抓住陈随安的手,道:“夫君,我们走吧,不要留在这里我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会被抓走,再也回不来了。”
看着白谨恳切的请求,陈随安点头,道:“好,我们走,离开这里,我们永远不分开。”
白谨得到回答,这才抱住陈随安,失声痛哭。
村子里的气氛十分低迷,大家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害怕打仗,害怕被征兵,连带着满载而归的喜悦全都被冲散了。
不确定时局,只知道西南这边要打仗了,那些南钺人,凶的很,又善于丛林作战。
村子里人心惶惶的,陈怀召集了所有人商量了一番,决定派遣两个人出去打探一下消息,但要乔装打扮一番,如果确定了要打仗,他们这里距离战场虽然不近,可是如果南钺人打过来这里,遭殃的还是他们,所以,整个村子必然是要搬迁的。
挑来挑去,最后,陈随安被派去打探消息了,他是壮劳力,又是年轻小伙子,跑得快,功夫好,在城门口问一句就赶紧回来。
他们打听过了,白云镇问不到什么消息,他们只知道要打仗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所以陈随安只能去更远,人员更密集的梨花县打听情况。
白谨双眸湿润的看着陈随安,嘱咐道:“哥哥,一定要快去快回,遇见有官兵就赶紧跑,我在家里面等你回来。”
“好,你放心,我一定在两天之内回来。”陈随安保证道。
末了,在白谨额头上一吻,转身出发了,白谨看着陈随安远去的身影,眼中的泪珠也落了下来。白泽拉着白谨的手,握紧了,无声的给他安慰。
陈随安早上下午出发的,晚上到了白云镇,他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在晚上骑着小电驴,一路飞驰,在凌晨就到达了梨花县,进空间休息一会儿,陈随安拿出工具,在脸上一顿操作,两个小时后,一个满面苍苍,皮肤老态的老年人就出现在镜子里面了,陈随安看着自己的特效妆,满意的点点头,他之前在现代的生活无聊,学过一点换头术,现在看来,还是很有用的。
早上,梨花县的大门一开,陈随安就蹒跚着步履进城了,梨花县里面大多数人都行色匆匆,步履着急,陈随安找了一个还开着的面摊,坐下来,要了一碗面,顺带打听一下要打仗的事,面摊主一脸惆怅:“老人家,您是不知道,咱们国家啊,马上要和另一个国家打仗了,这就是隔壁南钺国,南钺国举兵二十万,马上要打过来了。
可是咱们这里只有八万守军,我听说朝廷派来的五万大军还在路上,粮草也还没有运到,所以,咱们也要准备离开了,今天在卖一天,我就要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老人家,您是不是也要准备跟着一起离开?”
陈随安摇摇头,道:“不了,我生在这里,死也要死在这里。”
“老人家,你,哎……”摊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陈随安打听到了消息,就准备离开。之后他又问了几个人,得到的消息也都一样。
如此,他心中有了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