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雄还真差点掐我,蓝尧辰适时阻止,不过,我的计划没能完全得逞。
立案的前一晚,白净雪兄妹在拘留所传出发疯的消息,心理医生判定他们兄妹神经受到强烈刺激,中度抑郁,暂不能出庭,案子被搁置。
我知道他们在玩拖字诀,白净桓杀人放火的事情都敢干,会抑郁?
听到消息我就跑去白净雪兄妹住的精神病院,打算再次戳穿他们的谎言,中途接到蓝尧辰的电话,他嗓音透着规劝,“你还是不要再固执了,否则会牵连无辜。”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牵连谁?”我哑然讥笑。
“夜若炫,你爸撂下狠话,你要是不妥协,就让医院辞退夜若炫。”
我的心猛地抽紧,我还是牵累了夜学长,“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吧!”我咔地挂断电话,光凭白家,恐怕还做不到让三甲医院出手。
我的软肋被他们捏住,我不可以让唯一关心我的学长受到伤害。我悄悄去了趟夜若炫工作的医院。
他在科室主任办公室,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见他被科室主任狠狠地训斥,因为有门做隔音,我只能隐约听到解约两个字。
现在的医生都是聘用制,院方随时可以解约,只要给些赔偿金,可对医护人员来说,被三甲医院解聘就是医道路上的致命打击。
不管我多不甘心,我都决定妥协,我正准备打电话给白毅雄,夜若炫从科室主任办公室摔门而出,科室主任在后面咆哮,“你现在就给我滚蛋!”
我赶忙跟上去询问他情况,对于我的出现,他很惊讶,而后拍拍我的肩膀,“你来是不是因为接到你爸的电话?你不用因为我而退让,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种捧高踩低的医院,我离开是福。”
夜若炫说他离开医院后,打算自己开一家诊所,自己当老板,大权在握,比在医院被人管三官四强百倍。不管他说的多好,多乐观,我知道他是因为我才牺牲了他的事业。
作为报答,我决定无偿帮他开诊所,要钱出钱,要人出人,反正我在家里窝得够久,是时候从牢笼般的蓝家别墅挣脱出来。
我的参与受到蓝尧辰激烈的反对。那晚,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蓝家别墅,打算淋浴休息,蓝尧辰从他的房间里冲出来,愤怒地攥住我的手腕低吼,“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我用力甩动手腕,目光冰冷如刀,“白净雪不是神经质了吗,你怎么没去陪她啊?小心她见不到你,弱小的心灵承受不住打击,割腕自……”
“闭嘴。”蓝尧辰烦躁地扒两下墨黑的发,“我和小雪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不用你操心。倒是你,一个有夫之妇,整天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你是想让我和蓝家蒙羞吗?”
“恭喜你,猜对了。”我促狭地眨眨眼,“我就是要让你声名扫地。”
不管我帮夜若炫的初衷是什么,面对蓝尧辰时,我只想用各种恶狠狠的话刺伤他,让他愤怒,发狂……同时割裂我自己的心,让其变得狰狞血淋。
我厌恶地乜着他,“还有别的事情吗,我今天陪夜学长跑了十多个地方看门市,累得双腿发软,没事我先回房了。”
“我不准你花着我的钱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
他用了一贯的命令口吻,我半阖着眼,从鼻子里哼出嘲讽,“我花的是你的钱吗?我们是夫妻,你在我们婚后挣的每一分钱,都有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