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初衷只是为了保护朋友,不想让对我好的人孤立无援。
可不料这一幕在有心人眼中就是那么的不纯洁。
我拉住邵连赟的胳膊,替他挡开媒体,拖着他朝后台撤。
还好我的势单力薄很快就结束了,邵连赟的保镖们终于迟迟赶到,他们替我们劈开了一条道路,于是我拉着邵连赟疾速离去。
我们退场时还能听到某些八卦媒体正在报道什么坐实了我与邵氏少总的恋情。。。。。。
自然,我对这些都是充耳不闻。
我只关心情绪低落的邵连赟。
我和他并排坐在后座,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毕竟跟他敌对的是我的爱人。。。。。。
于情于理我都不是那个最适合安慰他的人。。。。。。。
不过现在他至少不是孤立无援的了,他有保镖有下属,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于是我暗暗叹了叹气,说道:“也晚了,我先走了。。。。。。”
“求你。。。。。。。”他突然低低的开口:“再陪我坐一坐。。。。。。”
他垂着头看着脚背,头顶有微弱的光打下来,修身的亚光金色西服将满身的华丽堆在他的身上,此刻却显如此的格格不入。
我看的心酸,只好答道:“陪你坐坐,再陪你聊聊。”
他似乎是得到了些许安慰,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前方:“我的父亲。。。。。。。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车子被媒体围了个水泄不通,司机静静地坐在原位,唯有邵连赟的命令也不知该不该开车。
我听见邵连赟静静地出声:“可是,他却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八岁那年,我的母亲爬上了公司的顶楼一跃而下,父亲却还在别的女人的床上。。。。。。”
我看到他眸子里满是哀伤,又听见这么令人心碎的事,于是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想要给他一些安慰。
“那个女人,你也见过。。。。。。。”
我蹙了蹙眉,他抬起头对上我的眸子:“就是娟姨。”
我的脑海里立马蹦出一个穿着棉布白裙子眼眸清冽的中年女人。
邵连赟苦苦地笑了笑:“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好?”
我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只是咬了咬唇。
“她那时候还年轻,家境不好辍学来了我家当帮佣,也不知道是哪一点吸引了父亲,竟然为了她一次又一次地逼迫母亲离婚,终于母亲不堪受辱,跳楼自尽。。。。。。。。”
他的手握成了拳头,骨节分明:“娟姨心里觉得愧疚,不愿接受父亲的再娶,不愿当这个百亿富豪的妻子,甘愿在邵宅当一辈子帮佣,她说,这是在还我母亲的债,她说她年轻不懂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邵连赟的拳头慢慢松开:“其实我不恨她,只是我的父亲,那个在金融街叱咤风云的人物,从我母亲跳楼死的那一天起从没有说过一句抱歉的话。。。。。。。。。”
“八岁的我,站在雨里哭喊着要妈妈,围着我的保姆至少三五个,佣人也是一大群,可是谁能体会得到,我比任何人都要孤独。。。。。。。。。”
“母亲走后,我与父亲的交流也变得越来越少,我甚至有些怕他,怕他也像母亲一样一声不吭的离开我,于是他说什么我便去乖乖做好,从不忤逆从不让他失望。。。。。。。。”
“后来他对我说他老了,集团要交给我了,连同吸血鬼猎人组织也要一并交给我。。。。。。。”
说到这里,邵连赟终于缓缓抬起眼睛,他的眼睛泛起一圈浅浅的红色,满眸哀伤:“我不想当坏人,可是我也不想让他失望。。。。。。。”
他看着我:“魏潜想要报复我,我能理解,可是吸血鬼猎人计划,不能。”
他说:“一朵,你是善良的,我不想你在中间难做,可惜,我和你的男人,终究躲不过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