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她和胭脂的区别,那个女人不论受了多少悲苦仇怨,都隐忍着,善良着,默默的****伤口再重新出发。
坚强的像风雨中怒放的大丽花一样。坚强的让人替她担心,心疼。她习惯了失去习惯了努力寻找。哪怕寻而无果。而婉柔还不习惯失去。
可是,婉柔的改变,又是谁造成的,是自己。
她还没习惯失去,而自己就要放手吓到她了。
殷斐自然知道感情里没有同情这一词儿,但是她孩子认死理儿,毕竟以死相逼。
他就是再无情再理智,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表妹因自己而死。
此刻,他蓦地明白自己对婉柔就是亲情,也许一直以来就是亲情,而年少的自己懵懂混淆。
金婉柔肆意发泄的歇斯底里被殷斐的断喝吓的戛然而止。
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说的什么,猛然捂嘴。
心里就像一座见不得人的坟墓被刨开见光。那里有她楚楚可怜。温柔可人儿的表面后一直要隐藏的乖张跋扈刻薄怨恨。
怎么办,她被殷斐拉大的距离感弄迷失了,然后大脑一热说出了不是她一直想维护的形象该说的话。
此时最好示弱,金婉柔抽抽搭搭不再说话,咬着手指无声的,抽泣。
王姨在前面开车几乎要开不下去了,耳朵屏蔽着后面车厢发生的激烈。
她来照顾小姐的时间不长,但是现在慢慢捋明白了,他们之间怎么回事。
越知道越不敢乱参和,眼神都不敢往后瞧。这是一趟浑水啊。
一时,冷场,暗流汹涌,车内危机四伏般的。
殷斐又点了一根烟,不开腔,指间燃着,神色疏离的泛出冷峻、静静看着窗外,快到四合院。今天要不是因为红灯多,早就到了。
但就在这平静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让人感觉这平静却隐藏深深的漩涡。
胭脂到底招架不住林可思的热情主动积极张罗,被他安排在一家中型的酒店开了一个套间先住下。
十一月份的温哥华气候比江南稍冷,白天要穿厚呢子大衣或者薄的羽绒服。
一早,房间的门就被敲响。
胭脂躺在被窝懒得动。
穿着睡衣最贴身的看时可用发现,肚子已经微微凸出一圈儿。
凸出的皮肤微微泛着粉色,充满弹性。
胭脂用手轻轻弹一弹,心里便充盈着水一般的温柔。
怀孕后的胭脂没有像其他孕妇那样的长斑,肤黄,相反的,她的皮肤竟还更加丰润了粉嫩起来。
她最近十分嗜睡,即使补过了时差觉,还是睡不醒。没人告诉她这是个什么情况,她纠结了一天上网一查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原来是宝宝要她睡觉,她也就忌掉了晨跑的活动,安然的接受了自己的懒惰。
翻个身继续睡,敲门声等了一会儿,继续敲击。
“太后,起来吃早点。”是林可思。
才八点,不,她要睡到十点。是宝宝困不是她困。蒙头继续闭眼。
“早点凉了不好吃。”林可思孜孜不倦的敲。
胭脂终于被敲出了起床气,揉着惺忪的眼睛,踢拉着鞋,穿着睡衣出去开门。
门打开,倏地,女人的体香,温热的体香袭击到林可思,他神经末梢不自禁的一吸,眉眼嬉笑着看胭脂后就不想再吸了。
这女人一脸没睡醒的起床气。
“小林子你烦不烦啊,我不吱声就是不吃想睡觉你有完没完?”
“额,我给小阿哥小格格们送早点,太后不想吃可以不吃。”林可思急中生智,这时候拿宝宝当掩护是最合适不过的。